太子殿下,你能正常点吗褚时疏这反常的温柔,还一副很宠她的样子,实在太让游小浮害怕了。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发展,这种情况太子不是应该先怀疑她的孩子不是他的吗最好再逼迫着她打掉!这才是咱这太子会做的事啊!游小浮试着问:“景王爷,他……我……”太子可疑地停顿了会会,才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睡吧。”他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游小浮确实是没有精力再去管了,她脑子早就嗡嗡的了,她眼皮沉沉地眨一下,她想最后跟太子确认一遍,真的要她闭眼吗,不会再生气了然而下一秒她就睡过去了,连自己那会有没有说什么话都不记得了。——又是很沉很沉的一觉。中途被叫醒过,每次喝了药,或者吃点东西,她脑袋一歪就接着睡,人事不知那种,连像第一次醒来那样说说话都做不到。如此好像睡了几天,再次醒来时,游小浮总算觉得自己精神好些了。她醒来时是在一个午后,太子不在,但惊红在。惊红喂她喝粥,游小浮看外头阳光挺好,就提出想出去外面坐坐。惊红看她状态整个都好起来,也十分惊喜高兴。毕竟照顾这个病美人好些天,能看到对方从一直昏睡到能起床,还想着出去坐坐,这么大的进步,就像精心养着一个婴儿,终于看到她能够走路了,不仅仅是成就感。惊红让游小浮稍等一会,她要出去准备一下。游小浮看她出去,就自己慢慢坐起来。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简单的动作都觉得心脏跳动加速,像供给不起来似的。她缓了缓,顺便等惊红,随之发现,她身上清爽干净,一点都不像一直在昏睡中无法打理的样子。惊红很快就进来了,给游小浮披上披风,搀扶着游小浮起身,再慢慢地往外走。屋前的花棚几天没见,真的长出一朵朵小花来了,花棚还是她搭的,上头缠绕的藤蔓就是这花园里原本有的,自由生长的花丛,她移栽了些到花棚这边,让其缠绕着花棚生长,没想到长这么快呢。多了张藤椅,上头铺得又暖又软的,藤椅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药。嗨,破坏了气氛。游小浮被扶着坐到藤椅上,身上再盖着一件披风,阳光斑斑点点从花棚浸透下来,落在她身上,跟星光似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退休的老太太,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太惬意了。“谢谢你,惊红姐姐。”惊红坐在藤椅边的凳子上,拿过药碗准备喂药:“姑娘谢什么,奴婢应该的。”游小浮已经懒得去纠正她的自称了,只道:“要谢的,我又不是真的死人,就算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要的,真是麻烦你打理我。”还打理得这么干干净净,想也知道很辛苦。惊红却说:“也不全是奴婢一人,殿下也派了人帮奴婢。而且,奴婢只是白日照顾您,到了晚上,都是殿下守着您的。”游小浮:“……”衣物啥的不用说,肯定是奴仆洗的,游小浮声调都怪了起来:“那我……我晚上在、在床上拉、拉了呢”“殿下会叫奴婢帮忙。”游小浮刚把气松下来,惊红又道:“不过给您擦身这些,都是殿下来的。”游小浮:“……”完了,毫无尊严了...一个太子,没必要做到这地步吧就一变态,玩什么深情啊!游小浮瘫在藤椅上,觉得人生真是处处是尴尬。“姑娘”惊红看她一下子像被扎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不明所以,“喝药”听闻游小浮这边消息的褚时烨匆匆赶来,看到被“星光”笼罩的游小浮。她刚好为了躲避惊红,将脸转向了他这边,他眼力好,看到她搞怪的故作忧愁的脸,嘴巴还无声地骂着什么,一会又撇着嘴哼哼——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一如那天,他偷偷过来,看到她坐在花棚底下饮茶,时常不知道心里想到什么,脸上就各种奇奇怪怪又有趣的表情。和那胆小弱懦,一有事就赶紧跪下磕头求饶命,好似没有任何尊严没有任何骨气,无趣但又好像很有心计的婢女不太一样。是很不一样。好像那样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活跃的、跳脱的、自娱自乐的灵魂。他走了过去:“让你喝药,不听话”游小浮一抬头,看到太子走过来了,忙把乱飞的五官端正好,垂眉顺眼的,还准备起身给太子请安。但她实在太“虚弱”了,刚坐起身,就要软下去。太子:“不用你行礼,好好坐着吧。”游小浮象征性地迟疑下下,就躺回去了。褚时烨:“……”他有点看明白这妮子的套路了。他走过去接过惊红手里的药碗,看样子是要自己来喂游小浮喝药了。游小浮见状,忙支棱起身子,想从他手里接过药碗:“奴婢自己喝!”好不容易不让惊红一口一口喂她了,现在太子又来。褚时烨瞥她一眼,不知为何就是明白了她的想法,但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他“体贴”地说:“你躺好,孤喂你便成。”他知道药一口一口慢慢喝有多苦,本也没打算慢慢喂,这会嘛……他仔细地舀一口喂到她嘴边。游小浮无语地看着这勺药,是真的不想张口。褚时烨还语重心长地劝着:“听话,快喝了,一会凉了失了药性。”“奴婢自己来吧...”“孤现在,药都喂不得”游小浮看他淡淡的一眼扫过来,压迫感迎面而来,哪敢再说什么,委委屈屈地把嘴一张。喝了一口还有一口。“殿下...”游小浮苦得皱着一张脸,忍着那味开口问,“您是有什么事要跟奴婢说吗比如说,景王爷”她刚刚有听惊红提了一嘴,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只知道景王最近好像做了什么事,让太子殿下颇为头疼。褚时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