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烨躺在游小浮身边,动作熟练地将游小浮略显冰凉的身体拢在怀里抱住。游小浮先是一僵,随后就放松下来,任由褚时烨动作,她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不得不说,这么缩在他怀里,确实暖和啊,比起她的体温,褚时烨就跟暖炉一样,怕冷的游小浮很坦然地享受着“暖炉”的服务,才不矫情地去拒绝。但“安窝”后,她又有种回到了花园小屋,一切还未发生,这只是寻常的,她和褚时烨睡在一块的夜晚。不过这种略有点怅然的心情,很快就没了,褚时烨起先还只是轻轻抚顺着她的后背,状似安抚着她,可很快的,那只手就不安分了。先是摸到她的脑袋,揉一揉,再摸到她的耳朵,捏一捏,又滑到她的脸颊上,掐一掐——他就像再一遍遍确认,她回来了,就在他身边。也能感受到他很少流露出来的不安。可实在是烦人的人!游小浮正想拍掉他的手,他的手先一步来到了她的脖子上。那里被凌修宴缠了好几圈的白布,褚时烨的手在那略略停留,可能有碰触,但很轻,隔着几层白布,游小浮感受不到。那手又接着往下,轻轻抚顺过她的肩膀,滑下她的手臂,来到她同样包着白布的手掌。不知道他是否在用这种方式查看她的伤,游小浮觉得无聊,小口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但下一秒,她又睁开了眼睛。褚时烨的手,已经惯性地摸向了她的小腹——她僵住,他顿住!好一会,她听到他不敢置信的声音:“他...还在”上回在花房里,认出小太监是她,内心过于震荡,后又看到她满身的伤——哪里还顾得上她与他的孩子还在不在。且下意识地认为,经历了那样的事,孩子不可能还在的。没曾想……虽然这肚子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可谁让他之前天天捂着她的小腹睡觉,实在过于熟悉了。“高兴吗,殿下。”既然被发现了,就坦然接受,游小浮声音带着困顿的慵懒,和丝丝讽笑,“妾身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子,您喜当爹了呢。”以姜安的身份来看,她今日才嫁给太子做侧妃,就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可不就是喜当爹嘛。褚时烨竟也顺着她说:“这可是大罪。”“那殿下处死妾吧。”“死”这个字明显刺激到了褚时烨,他一把抱紧了她,语气带着威赫:“胡说什么!”游小浮没有一点被吓到,还故意要挑衅般想接着说:“这可是大罪……”“孤乐意当这个爹!”本来就是他的孩子,他有点气急败坏的,“闭嘴,睡觉。”“殿下……唔!”他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嘴,省得她说出他不想听的话。半天,他才放开她,低喘着问:“想让这个洞房完整吗”游小浮无所谓:“殿下开心便好。”他气极地再次封住她的嘴!换做以前,太子殿下肯定顺势执行这个“新婚夜”,当初游小浮差不多就剩一口气吧,他不也照上那话怎么说,她越病越娇他越爱,并不怎么在意她会不会被他做死。但现在,明明欲望起了,他一吻罢,只是将她的脸压进他的胸膛里,然后紧紧抱住她,就没打算下一步了。他全靠自己冷静下来,起码他以前在游小浮这,变态惯了,就没想过要忍。游小浮可不管他,他忍他的,她就睡她的,且很快就重新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还没亮,但已经到了太子殿下起的时辰了。而太子殿下早就起了,就蹲在她身旁,盯着她看,不知道就这么看了她多久。饶是游小浮现在心被练得强大些,都有点被他吓到。“殿下”他没睡觉吗“醒了”褚时烨脸上闪过一丝满足,随即低头继续刚刚的事。游小浮有点疑惑地看了下,她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扒了衣服,身上就盖着被子,殿里烧着地龙,倒不觉得多冷,所以她之前才没多大感觉。这位太子殿下倒不是想对她做什么,他就是……在给她身上的伤,一一的上药。她身上的大小伤无数,连她那么强的自愈力,都还能看到斑斑驳驳的伤痕就可知道,尘年是一点都不留情。她习惯了,也没去管那些“小伤”,现在,褚时烨跟“寻宝”一样,在她身上一处一处地寻去,仔细地在他能找到的每一个“小伤口”上涂药。她醒的这会,发现她周身基本都被他涂了个遍了,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怎么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给她周身上了一遍药——他不会真一夜没睡吧她静静地看着他没出声,还是褚时烨自己安抚她:“等下,马上就好。”游小浮:“……”他把她腿上的小伤口都涂了药,再去扶她坐起来:“今天得进宫,回来再睡吧。”游小浮对这个没有异议。她想自己起来穿衣服,褚时烨没让,只让她坐好别乱动。他掀开破了个大口的床幔,不叫人来伺候,自己将提前给游小浮准备好的衣服搬过来,然后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给游小浮穿上。跟给娃娃换装似的,太子殿下现在俨然一个奶爸的架势。之前他就爱给她穿衣,谁能懂一个变态的心理想什么呢,反正游小浮不懂,她也习惯了,没有反抗,心安理得地让太子伺候她。床幔已经掀开,她看到殿里仍旧一片狼藉。“怕吵醒你,没让人进来,等会会有人来收拾。”褚时烨简单地解释一句,然后他自己感叹道,“昨夜是我俩的新婚夜...确实不太像样。孤以后定会补偿你。”游小浮转而看向褚时烨,他正给她整理领子,完后,扶她下了床,给她整理裙摆,给她束腰带,束腰带时还得仔细着既不勒到她,还能不被看出异样,最后又给她披上外衣,给她带上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