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此次进宫的随行人员全死,被发现时,就已经全没了声息,龙鳞卫无法从他们口中探知一星半点的讯息。现场……惨烈!守在这的龙鳞卫跟太子行礼,随即跟太子报告情况。禁卫军巡逻时,发现情况不对,赶来时现场已然是这样了,车夫和侍卫都是一击毙命,凶手武功应该挺高。只是,未见太子侧妃的身影,不知是逃了,还是被凶手抓了,更甚者,同车夫他们一样被杀了,被尸体被扔向了别处。龙鳞卫将情况说了后,就不敢再多言了,因为太子的脸色着实恐怖,砍过不少脑袋的龙鳞卫都望而生畏。他低着头等待着,额头沁着冷汗。可太子除了面色难看外,他似乎又分外的冷静,他盯着马车的残骸,眸光漆黑,里头似带着雷霆暴雨,又似一片深潭,除了森冷的黑水,什么都没有。他好像脑袋空白地发了会呆,可随即他已经走到马车的残骸前,低头捡起夹在木头上的一片衣服碎片。虽然这两天他没去承安宫,也没再亲自给她穿衣,更不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可她现在所有的衣服,都是他让人准备,且都是让他过目检查后,才送到她的衣柜里的。如果,他在得知她被皇上招进宫,他能跟着。如果,他明知最近情况不对,能过来接她回东宫。如果,他没有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逃避见到她……他紧紧地握着碎片,眉目压沉:“贾林!”一名龙鳞卫走上前来:“殿下!”褚时烨声音极度冷静:“以这为中心往外扩散搜寻,不放过一寸地,不放过任何线索,要快!”“是!”贾林立马吩咐下去。而褚时烨,他甚至没有再花时间去“震惊”“伤心”“整理情绪”,当他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时间,他就一刻都不敢耽搁,吩咐了贾林,他自己更是让人弄来了一匹马,骑上就往乾羲宫去。虽然这一段允许车马通行,可也不能骑着马狂奔,更何况,再往前一段,就是车马禁止的地段了,不知道要有多少“直臣”明日要上奏告太子了。可褚时烨根本不管,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乾羲宫,不等宫人禀报就直接推开人进去。在寝宫前,才被老喜公公挡住:“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孤来这能做什么自然是见父皇的。”“殿下!您向来庄重自持,今儿怎会如此失礼”老喜公公一副为太子殿下着想的模样劝着,“老奴先替您通报一下,您暂且在这等着,切勿冲动啊殿下!”皇上与太子,是君臣,是父子,无论对应哪样,太子都不该如此无礼,他这般做,皇上完全可以治太子一个大逆不道之罪,再严重点,更可以给太子一个谋逆的大罪。太子以前最讲礼节,最克制,从不会犯这种错让人抓着把柄。老喜公公看似好心地提醒着太子。褚时烨今儿敢“放纵”,就没再怕的,他冷冷地睨着老喜公公,嘴唇冷冷地上下一碰:“滚!”伴随着他的话,他直接伸手将老喜公公拨开。老喜公公下意识地抬手想挡,他有武功的事并不是秘密,本来就是负责保护皇上的。但他挡住太子手肘的时候,太子冷淡淡地瞥着他:“对孤动手好大的胆子。”老喜公公一顿,最后还是撤回了手,任太子将他推开。太子不客气地推开寝殿的门,迈步进去。他刚进去,就看到皇上脚步略显急促地从里头出来,看到太子,眉头一拧:“放肆!”被皇上呵斥,褚时烨眉眼动都没动一下,很敷衍地简单行了个礼:“给父皇请安,儿臣这会来,是想问问父皇,儿臣的侧妃今儿被父皇召进宫,她这会人在哪”皇上气极地指着他:“这是你该有的态度”褚时烨不愿浪费时间跟皇上“争论”这种问题:“请父皇回答儿臣,姜侧妃在哪”皇上:“……”他气得喊人:“来人!”进来了几个侍卫,包括老喜公公。皇上指着太子:“将这逆子给朕压下去!”侍卫纷纷跪下:“皇上三思啊!”老喜公公都赶紧劝着:“皇上啊,父子哪有什么仇,有事说开就好,何必动怒呢!”皇上:“……”他与老喜公公对视着,明白老喜公公眼神里的暗示。这可是太子啊!皇上这才意识到,以前,他动不了太子,自以为可以慢慢地削弱他,曾经,太子也确实表现得比较弱势,好像被皇上慢慢“压迫”得艰难存活。可这太子“弱着”“弱着”,却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猛然成长到了他更动不了的地步,太子都敢闯皇上的寝宫了,皇上却不能拿他怎么办只是,太子之前韬光养晦,藏着锋芒,今儿,他只为问皇上:“父皇!儿臣的姜侧妃,在哪!”这是他第三次问,且是他最后一次问!皇上理智后,也不想与这样的太子撕破脸,他面色不好看,却还是好好回答了:“朕不过是叫姜侧妃过来问问关于去凛北的事,姜侧妃觉得她身为太子侧妃,该为太子为大雍出一份力,朕劝过,她却执意,朕不好再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皇上拧着眉,不满道:“怎么,你这姜侧妃是不见了还是怎么的,找到朕这来了”“儿臣的侧妃在西宫门那边遇袭,这么大的事,父皇难道还不知道”褚时烨反问道。皇上顿了下,随即也反问:“你难道还怀疑朕不成朕没事作何派人去杀一个侧妃”褚时烨无状地紧盯着皇上看:“敢问父皇,儿臣的侧妃是及时离开的”“申时左右吧。”皇上越发的不耐,“自己看不好自己的女人,就找别人要,没这道理!太子,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以往的太子,藏拙,不露锋芒,眼神淡淡,温润和雅,即便如此,也有浑然天成的威严在,那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