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疏最后自然是同意了帮她送这封信,然后好像一刻钟都坐不下去般,起身告辞。在他踏出房门时,游小浮突然问他:“王爷,你爱过沈芊芊吗”褚时疏顿住。他没有回头,就是站在那站了好一会,才继续往外走。夜晚冷风更甚,小瓶子赶紧去把门关上,自然也把褚时疏的身影完全隔绝掉了。游小浮却盯着门看了许久。“娘娘,快歇着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小瓶子劝道。游小浮叹息一声。她原以为小姐厉害,将那么多有权有势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也不太明白原文里,这些骄傲腹黑领地意识强的男人,可以与其他男人分享女主后来,她逐渐发现,景王也好,太子也好,似乎都在利用小姐。至此,她已然分不清,她家小姐与他们之间,究竟算怎样的一种关系了。游小浮忽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她这是被两张字条给吓傻了不成,她自己都活得艰难了,还管别人的爱情故事呢睡觉!她起身走到床边,笔直地躺下,还拉好被子盖上。小瓶子:“……”惊红姐姐说,孕期的女人是会时不时地抽风一下的,要体谅她!——“公羊先生”对游小浮的“惊吓”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过分。她去田间查看大家种的土豆如何,原本好好的,几名被征来干活的原难民突然争吵了起来,甚至还动起手来,游小浮想退离战场,却还是晚了一步,直接被失去理智的难民撞倒。然后她就被抬回去了。所幸无大事,只是脚扭了。景王带士兵去将他们镇压了,了解调查后发现,是有人用石子打了人,引起的误会。就是没找到那暗中使坏的人。游小浮便躺在床上静养,晚上竟闹鬼了。来鬼自称是地底洞穴里小羊洞里的人,他们声声哭着自己好惨,质问游小浮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景王下的令,这些“冤魂”不去找景王,要来找她。总之冤魂们哭得声音凄厉,字字泣血,吓得游小浮三魂七魄没了两魂六魄,躺在床上蔫蔫一息了。但她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目前还无恙。于是,给她熬的药里,被下了类似红花功效的草药。那药刚喝下肚,连一刻钟都没撑到,游小浮就开始肚子痛。但这可是太子的孩子啊,游小浮不知是不是怕被发现她的孩子没了,毕竟宫里,孩子是最大的筹码。所以肚子痛的当会,游小浮就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连床幔都放了下来,自己独自躲在床里头,身上盖着被子,露在被子外的脸上全是虚汗,脸色也苍白没有血色,似在强忍着痛苦,因为有所顾忌,一声都没敢喊出来。忽的,床幔被掀开了,床边站着个姑且算是熟悉的女人。今天脸上没有脏脏黑黑的,看得更清楚些,倒是没那么像凌修宴了,毕竟女性和男性的轮廓还是有挺大差别的,可若仔细瞧她的五官,仍会觉得像凌修宴。但因为线条的柔和,比凌修宴看着还要美丽几分,放在京城里,也是难得的美人。游小浮艰难地吐字:“是你!是你害的我对不对为、为什么”“抱歉。”女子神情有点冷酷,是那种酷飒感比较强的姑娘,“我并不想伤害你,但你这个孩子不能要,之前那么吓你几次,你孩子都没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游小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很想问问这女人,是谁告诉她,拿掉孩子是可以靠吓的游小浮不甘又痛苦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女子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看了游小浮一会,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床头:“这是补血养气的,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没了孩子对你来说算是件好事,起码……”她顿住,没往下说了,只道:“好好养身体,早点回京城去,这里不适合你。”这世界药很珍贵,女子说的补血养气的,闻着微微散发出来的味,也能知道是很好的药,是有那么点诚意的。可这点诚意,与对她的伤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哪怕女子现在拿出来“为你好”的大旗!游小浮愤怒得微微扬起头来,仇怨地瞪着女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没资格这么做!”“抱歉。”女子还是那个样,“以防万一,我必须检查确认,你的孩子已经没了。”说着,她伸手要来掀游小浮的被子。游小浮探出手来按住了女人的手,虚汗淋漓,咬着牙地问:“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留给我吗”女人道:“你怀的天数应超过三月了吧,这时候堕胎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藏着掖着的并不是好事,迟早是要面对的。”她说着,一下子就挣脱了游小浮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却见被子里的游小浮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那肚子平静地瘫在那,看不出有事的样子。女人立马明白自己上当了,转身就想走,但这次她身手再矫捷都没用了,高禄早已带人把这房子都包围了,高禄自己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呢。游小浮从床上坐起来,拿出帕子擦掉脸上的“汗水”,看向正和高禄对峙着的女人:“你叫什么”女人与高禄对视,似还在找机会逃跑,对游小浮的问题没有任何反应。游小浮接着说:“总得给我个可以称呼你的吧,我总不能叫你小猫小狗”女人这才开口:“凌灵。”游小浮心头微颤:“哪两个”“两水凌,彐火灵。”游小浮紧跟着问:“你认识凌修宴凌大将军”凌灵回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游小浮见状,冷静下来,她缓缓思绪,抛开这个名字的意义,进入这次的正题:“凌灵你不是公羊先生的人吧为何要我...要我没了孩子”凌灵将目光收回,重新盯着高禄:“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