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是想咬他脖子的,她也想将他的脖子咬出血来,可身高不够,只能胸口来凑。她把所有的怨恨就发泄在这一口上,咬得自己的牙都疼了,只是等她咬完后发现,她也没把他咬出血来!他皮太厚了!她瞪着只有浅浅牙印的地方,眼睛都快喷火了。凌修宴体贴地说:“要不,换个地方我把你抱起来,你咬我脖子”游小浮;“……”她抬眸,从他的胸口转瞪着他的脸:“凌修宴,说好不再打扰我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想干什么啊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圆满是吗”凌修宴面色沉了下来,他自带煞气,脸一沉就显得又凶又狠厉:“别说这种话!”游小浮被他的煞气吓到,随即委屈和怨气更深,她死劲瞪着他,想彰显自己不怕他!但积累太多太多的委屈,不停地翻涌翻涌翻涌,她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往外冒...凌修宴自己先缓和了脸色,有点笨拙地去抹她的眼泪,不敢再说浑话:“别哭了,我……我就是想找你说说凌灵的事情,没别的意思。”游小浮撇了下嘴角。说凌灵的事,需要把她劫持到屋顶上来吗她进不得退不得的,只能依附他,他敢说他没什么心思游小浮哼着:“我不想听什么凌灵的事,你家的事,你自己解决。”凌修宴提醒:“可凌灵要杀你。”游小浮:“……”她轻咳一声;“那我,听听吧。”下一秒,她又硬气起来:“换个地方说,我要坐着的!”“这个简单。”凌修宴轻轻松松将她扛起来,然后他直接原地坐下,再把她放自己腿上。游小浮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动,拳头攥紧,要不是她没什么力气,高低得把手指骨捏得“啪啪”响。“我、不、想、坐、在、这!你把我从这放下去!”他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上久违的那种说不来的花香,多日来一直飘浮不安的心,这一刻才安定下来。他又怎么可能再将她放开呢。“小浮...”凌修宴在她耳边缓缓说着,说着残忍的话,“其实还是一样的,你依然没得选择,你从未从我这里逃离过。”游小浮僵在了那,所有刚刚爆发的愤怒也僵在了她脸上,就像虚张声势的泡沫,被一戳,就破了,露出了那虚空不堪、弱小惊惶的内在。所有以为好起来的,她以为的硬气,只是美好的幻想。她垂下眼眸,掩去眸子里所有的情绪,整个人瞬间沉寂下去。凌修宴想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私藏起来,却又见不得她没了朝气的模样,顿了顿,他直接说:“凌灵,在父帅兄长战死之前,就已经失踪了。”“成王找了个假的凌灵,他以为我不知道,也以为太子不知道,太子就当自己真不知道,将假的凌灵带去了东宫。”“那个假的凌灵一到东宫没多久就死了,成王大概也想过有一天,偷卖东宫宫人的事会被揭发,提前把凌灵的名字登入在册,又给某个刚被带到花楼的女子套上凌灵的名字,再将其折磨死,留下‘罪证’,好让我知道此事,彻底嫉恨上太子。当然,成王的盘算可能不止于此,若不是你先发现此事,他很可能事后,将偷卖宫人,偷卖达官贵人府中下人,然后借机与敌国串通、谋私、叛国的罪名都栽到太子头上。”“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凌灵,和我又如此的像,且还身份不明,总不能说,这是个巧合”游小浮静静地听着,一直没吭声,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发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凌灵”她出声了,他好像显得很高兴,捏了捏她的手,还摸了摸她的肚子。游小浮:“……”这是他的小动作,他神情仍旧严肃正经:“最怕的就是,她真的是凌灵。”是如假包换的凌家人,是凌帅仅剩的后代之二,这样的话,她再被洗个脑,专门来对付他们的话,就难办了。是杀了呢,还是杀了呢游小浮默默地扯开他的手,并总结:“你妹妹想杀我。”凌修宴那脸皮,估计钢枪都穿不透;“是,所以要当心,你最好时刻与我在一起,我好保护你。”他边说边将手放回她肚子上。游小浮将他的手挤走:“不用了,我身边有护卫,不劳凌大将军。”他把手挤回去:“我信不过你身边这些人,没个顶用的。”“将军。”“嗯”游小浮忍无可忍地抓着他的手:“你能别碰我肚子了吗”凌修宴:“我在跟你孩子交流交流。”游小浮冷漠地道;“他不需要跟你交流。”“怎么不需要我得传渡些男子气概给他,省得以后跟太子似的,斯文败类。”游小浮;“……”太子知道你这么说他吗游小浮还是将他的手拨开了:“万一是女孩子呢”要什么男子气概“那就让她知道,以后找夫婿得找本将军这样的。”游小浮:“……”不要脸!游小浮实在不想再跟他掰扯这些,干脆脑袋一歪,直接晕了。大概知道游小浮是装晕的,凌修宴并没有着急忙慌地要把她带回去,但他也没有拆穿她,只是帮她调整姿势,让她靠自己靠得舒服点,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环抱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游小浮晕都晕了,不好再抗议,就干脆这么保持着。后来……她就真睡着了。——一番交涉,初月那边交了一定的罚金后,陈以珊等人就被景王放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初月一直在对抗着末门,虽是带着复仇的目的,且当一个势力有了一定的规模后,就不会再保留最初的初心,这里面多少已经变味,有了更多的利益纠葛、权势的追求,但大部分还是在保护大雍。这对目前的大雍来说是有利的,景王也愿意给了好,方便以后“行事”。其次,游小浮这边重新收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