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3)

谢轻卿一时间跟他赌气情有可原。

可惜萧疏楼是个直肠子,就算是情有可原,也窝着一肚子的火。

明明是自己救了她,怎么成了苦大仇深的恶人了。

白水入喉,差点没气得呕出来。

“王爷,您让谢姑娘自个儿静一静,兴许就想通了呢。”陈管事换了下碟盏,道。

萧疏楼顿了顿,道:“照着桌子上的份,送一份过去。”

“哎。”陈管事笑道,“王爷,昨夜您大闹了醉仙阁的事......”

“知道了。”萧疏楼不紧不慢地说道:“人在哪?”

“府衙里跟知县告您的罪状呢。”陈管事道。

“王冲呢?”萧疏楼淡淡道。

“在外头跪着呢。”

酒足饭饱后,萧疏楼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

烈日当空,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王冲打赤膊跪在地上,身上背着一捆柴,豆大的汗珠划过背上细密的伤口,又疼又痒。

“王爷,王冲特来负荆请罪。”

糙莽的汉子嘴唇发白地抬起头来,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何罪之有?”萧疏楼看着外头明媚正好的阳光,道。

“醉仙阁逼良为娼,强买强卖,下官有罪。”王冲咬牙说道。

“行了,起来吧。”萧疏楼也没有想治罪的意思,道,“王长使执掌军务,无关此事。”

“下官有罪,知情不报,罪在一等。”

“那确实有罪。”萧疏楼装作琢磨了一会儿,道:“陈四,按律该如何?”

“知情不报者,赏四十杀威棒。”陈管事道。

四十军棍打下去,皮肉之苦事小,难免会落下病根。

“罢了,革去新官之职,留作长使,赏十五杀威棒。”

“不,王爷,请您打我四十杀威棒!”王冲把头重重砸在石板上道,“醉仙阁里都是可怜女子,求您网开一面。”

“本王记得里面可是有你的相好。”

“是。”王冲应得勉强。

这一求,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醉仙阁里的人。

“请王爷责罚!”王冲见秦王没有动手的意思,言辞恳切道:“王爷,醉仙阁若是倒了,里面的姑娘们只会再卖一手,以前的罚期就不作数了。”

萧疏楼背过身去,没让王冲看见他的脸色。

怎么把这一出给忘了。

他心里想着千百条计策,唯独忘了这茬。

按大齐律,凡是自愿贱卖为妓的女子,必须罚期五年,才可赎身从良。

不过这世道,多少是自甘下贱,说破了都是生活所迫。

醉仙阁若是被官府查清了,那些卖身为妓的女子们又得再熬个五年。

还未等萧疏楼斟酌一番,知县大人已经叫人来请他去公堂。

衙役不敢抬眼去看秦王,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声道:“秦王殿下,知县大人升堂了。”

分明是来催秦王上公堂对簿,语气却万分小心谨慎。

“本王即刻到。”

萧疏楼撂下一句话道:“再罚俸一年,杀威棒免了,人先回去。”

“王爷!醉仙阁的事!”王冲还想站起身来追,整个人摔在地上,试图留住秦王,眼睁睁地看着萧疏楼越走越远。

秦王在花朝节上,当众抱走了一个女子。

天还没亮传遍了整个云楚。

醉仙阁原想让秦王当自己的帐中客,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人都被秦王带走了,还亏了几百两银子。

向来只有别人吃亏的,哪有她醉仙阁吃亏的道理。

迎来送往这么些年,关系不少,更何况知县大人还是醉仙阁的常客。

老鸨站在公堂上,插着个腰,一点也不虚。

“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老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民女状告秦王强买强卖!以权谋私!”

“嘿!你!”陈四伸着个手,礼数全无,两个人像是当街对骂一样互相瞪着眼。

“陈四,不得无礼。”萧疏楼轻咳了一声,道。

知县坐在高堂上,和对簿师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王爷,乡野粗茶,乡野粗茶。”师爷端着碗茶点头哈腰地放在案桌上,道。

萧疏楼站起身来,向前做了半个揖。

于礼,他是皇亲贵胄,不该施礼;于法,他是秦王,这个礼不是一个知县能受得起的。

萧疏楼敬他是知县,云楚的父母官,于情,这受的住。

这一站,可把知县吓坏了,带着师爷连忙跪了下去。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请起、请起,您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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