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轻卿捂着耳朵,就好像自己没说过那话似的。
“殿下的名讳,呃...如雷贯耳,尽人皆知。”
“哦,”萧疏楼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耳垂,道:“可是别人可不敢这么喊,还耙耳朵。”
若是萧疏楼知道自己身子骨好了,也记得事,指不定怎么折磨死她。
谢轻卿深吸一口气,渡到萧疏楼跟前,殷勤地添了杯茶水。
软白的手不知道握了多少回,都爱不释手,这会子递到跟前来了,萧疏楼看直了眼。
乖巧的人儿歪着头,澄澈的眼睛眨巴了下,未施脂粉的白软脸颊浮着一层桃粉,两个浅浅的梨涡好似要将萧疏楼溺死在蜜罐子里。
“殿下,轻卿好久都没出去逛逛了。”
往日里谢轻卿对他都是没有好脸色的,骤然一张乖软的脸凑到跟前,看得他呼吸一滞。
“殿下,殿下,您也知道我许久未见家里旧亲,心里思念得紧......”
那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委屈,说得萧疏楼两耳沙沙发颤。
“一时出言不逊,还请殿下宽恕。”
春日里最撩人的风,也没这般......
萧疏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握着茶盏,水波荡漾,薄唇微启。
不是吧,这还拿不下你?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松口?
谢轻卿从未这般揉捏造作,委曲求全,什么好话都往上堆。
“好。”萧疏楼眨巴了下眼睛,呼吸不稳地吐出一个字。
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内里却是大脑空空,心也空空。
“嘻嘻嘻,多谢殿下!”
萧疏楼后知后觉,站起身来,恍惚间发现了自己答应了些什么不该答应的东西。
谢轻卿一时顺心高兴,萧疏楼还在懵懂中,面前的人已经踮起脚尖。
祈求多年的朝露无需他伸颈张脖,偷偷地吻了他的脸颊。
不必入口,便能止渴。
黑梭梭的脸颊通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这时候他们应该顺势做些什么的。
“择日不如撞日,殿下我待会就去找哥哥。”
萧疏楼已经站在谢轻卿身后,看着黄铜镜里面忙着梳妆打扮的人,手里的动作一顿。
“啊?”
反悔的话已经来不及说出口了,只能想个法子弥补。
“也行,陈四陪你去。”
“那怎么成,陈管事可是您的左膀右臂。”
本就是寻个机会溜出去的,怎么可能让陈管事坏了好事。
“行,他不去。”
“我让王冲陪你去。”
那更不行了。
陈管事还能挡一挡,王冲可不是好忽悠的,弄不好兵戎相见。
“就这样。”萧疏楼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得,又被他摆了一道。
萧疏楼出来的时候,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一副得意的样子。
眉眼里少了几分杀肃,多出几分柔软的缱绻。
不用陈四问,秦王指定是在谢娘子那里讨得了些好处。
“待会让王冲送她去醉仙阁,见见张道师。”
“那咱今晚还留菊院吗?”陈四问道。
“废话,人都走了,留着作甚。”萧疏楼还是觉着不放心,道:“与王冲说,若是那张道师有什么不妥之处,便使刀枪无眼。”
虽说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萧疏楼这心还是放不下,撇下陈管事一个人走在院里散心。
不知怎的,这心里就是闷得慌。
走着走着,月华如水风如练,拂过他的脸庞,还带着些花草香。
秦王府大了许多,旧将军府的伙房已经荒废。
萧疏楼收拾着地上的木棍子,这里成了王府丢弃杂物的地方。
唯独那间柴房,被他锁了起来。
谢轻卿就坐在那,迎着回应着他的心意。
说好的跟他过日子,怎么就出尔反尔了呢?
许是萧疏楼有心事,每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忽略了些什么。
“哥哥。”
“凌妹妹。”
郎有情,妾有意。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啧,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上一次,他和谢轻卿躲在里面,外头篝火丛簇,心跳几乎融为一体。
这次他在外面,成了看客。
“可惜你做了王爷的姨娘,我不能娶你。”
哈?
萧疏楼只觉得头上绿油油的,比福临山都绿。
“哥哥,王爷他不知道。”
“难不成,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