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臣女,别装了!谢知盈!”皇帝不耐烦地吼道。
“你就是谢知盈,你是谢知盈。”
袁春喜识相地扫了一计拂尘,让宫女们都退下。
一场暴行,有什么可看的。
他只需要帮皇帝守好宫门,免得有人打扰。
她多久没见太子了。
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皇帝的脾性比不得当初的太子
萧亦然阴沉着一张脸,手指勾着谢轻卿的衣裙,用力一扯,撕下了不少布料。
谢轻卿本能地向后退去。
不同于萧疏楼与她的追逃游戏,那只是游戏,萧疏楼从来都是让着她的。
面前的男人散发着陌生的气息,双手随意地拨撩额间凌乱的发丝。
浑身的帝王之气裹挟着阴郁,不紧不慢地逼近她,像是在戏弄唾手可得地猎物。
谢轻卿紧张地滚动着喉间,也是这一瞬间的松懈,萧亦然如同猛兽扑食,将她禁锢在地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身上也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就是谢知盈,萧亦然无比笃定。
可谢轻卿就是不肯承认。
一种战败的屈辱感萦绕在心头。
他气,谢知盈尚且在世却不肯与他相认。
他妒,谢知盈竟然心里惦记着别人。
凌乱的发丝铺散在地,缱绻勾着人的魂魄。
疏冷照人的玉兰仙子,此刻被他抓住了。
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暧昧。
萧亦然舍不得碰她,心里却叫嚣着占有她。
啪——
眉眼如画,眼根微湿。
谢轻卿打了他。
萧亦然的头偏过一边,如狼环伺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轻卿。
“陛下,我是秦王妃谢轻卿。”谢轻卿的底气弱了几分,却还得强忍着哽咽说道。
“秦王妃、秦王妃。”萧亦然勾着她胸前的一缕发丝,俯身贴耳道:“那蛮子就那么好,惹得你天天惦念着。”
谢轻卿心跳得厉害,一字一顿道:“他什么都好。”
“是嘛。”
谢轻卿惊怪于萧亦然竟然不恼也不怒,指腹蹭着她的脸颊,埋着头在她的肩胛处。
冒冒失失地吐着鼻息,一点一点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死人不顶用了,那还有活人。
“朕就把他杀了。”
“你说,朕与你在他的灵柩前行夫妻之实,他会不会死而复生?”
“他不会输的。”谢轻卿整顿好心态,道。
“哦?”萧亦然看她嘴硬的样子,威胁道:“是了,你不是谢知盈。”
“自然不知道北地军的英武,定能将云楚夷为平地。”
皇帝的王牌,果然是北地军。
既然是北地军,谢轻卿更是不怕,从容地打下萧亦然的手,道:“陛下请自重。”
“行,朕现在就将他的头拧下来。”
“秦王薨毙,朕作为长兄,理应替他照顾好遗孀。”
“卑鄙无耻!”
“下流。”萧亦然跟着她的话说道:“朕的知盈,一生气就会说的词。”
袁公公倚在石狮上,还没打上盹,皇帝便从殿里出来。
“陛下,您怎么就出来了?”袁公公看了一眼梓阳宫,问道。
“即刻发兵,问罪云楚!”
“云楚?”
云楚有什么罪?
各省各部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一条罪证。
萧疏楼自从封了秦王,励精图治,云楚的税收比原先翻了好几翻了。
反倒是天子近前的封地,年年征收不满。
皇帝既然说了,做臣子的只有想办法的道理。
王丞相献言,治云楚一个私自屯兵,反叛谋逆的罪名。
皇帝不喜欢皇后,但对王丞相还是十分满意。
封王丞相为督军,潘虎为先锋将军,又掉北地军南下,挂帅出征。
部下进言,需等北地军动兵南下,再令西北军严守驻地,皇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下令将进言者诛杀。
兵贵神速,等北地军南下,秦王说不定就跑了。
上京城的近卫军还没到云楚的边界,便发现青田县之流早已将道路封死,阻拦大军进城,明显是早有防备。
皇帝知道此事后,一气之下,将梓阳宫的宫女全部撤出,将窗户全部封死。
只留正门让黄太医出入,一日三餐让侍女送进去。
谢轻卿听着黄太医带来的消息,心里有了几分的底气。
“可是西北军.....”黄太医担忧道。
“她不会来的。”谢轻卿往棋盘上下了一个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