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飘散的同时,他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害得他当即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回事,难道这场战斗结束了
须臾之后,烟尘散尽。燕阳看到,战场中的两个人相隔十丈左右,相互盯着对方,眼神中透出的恨意好像要把对手生吞活剥。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看起来都已经丧失了把对手生吞活剥的能力,盖因他们气机虚浮,生命体征极为虚弱,似乎连动弹的气力都没有了。遍体鳞伤的叱洛侯一手抚着胸膛,一手虚指羌句岂,大口喘着粗气。血肉模糊的羌句岂则是双手低垂,佝偻着腰背,嘴角处隐隐渗出一些鲜血。
激战过后,似乎是两败俱伤。
另一边,匹达和赤足乌的战斗仍在继续。那赤足乌虽然招式简单,但是颇具威胁,并且看起来好像没有疲累的迹象,匹达却有些手忙脚乱,显得很是疲惫。看来,跟不知疲倦的大鸟作战,消耗了匹达不少的能量。
匹达跟赤足乌不同的是,大鸟是一门心思跟对方打斗,完全不关注另一边的战况,而匹达则是时时关注着同伴跟对手的对决,有些分心。如此一来,本来体力就有些不支的匹达便全然落入了下风。
叱洛侯与羌句岂的对决甫一停止,匹达急于查探同伴的战况,于是急忙扭头观看羌句岂是胜是败。便在此时,那大鸟趁匹达分神之际,合身扑来。匹达一时应对不及,被那大鸟打个正着,一声惨叫,跌落尘埃。
本来已经虚弱不堪的叱洛侯,看到又一个同伴死于赤足乌之手,身形一晃,差点从空中坠落下来,好在坠落几十丈之后,还是勉力控制住了。
赤足乌击落匹达之后,鸣叫着飞向羌句岂,在他的头顶盘旋,并且虎视眈眈地盯着斜下方的叱洛侯,似乎等待羌句岂发出攻击指令。出乎意料的是,羌句岂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用虚浮的眼神瞥了叱洛侯一下,随即跃身抓住赤足乌的双足,口中发出一阵低声呢喃。
赤足乌犹豫片刻,随后带着羌句岂飞走了。
夏霓裳见状,甚是不解,询问身旁的桑无相:“太上长老,那个尖牙侍卫到底怎么回事他跟大鸟联手,完全可以彻底击杀剩下的对手的,可是为什么却像打了败仗一样仓皇逃走了呢”
桑无相面无表情地应道:“依我看,不是他不想打,而是实在打不了了。刚才一战,他可能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并且看起来他所受的伤要比对手重得多,亟需找个地方赶紧疗伤,不然的话可能会丧命。在这种情况下,他跟那大鸟联手对敌,或能侥幸取胜,但他不想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况且,对手也并非易与之辈,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哦,原来是这样!”夏霓裳恍然大悟。
燕阳目送赤足乌带着羌句岂飞离,直到消失不见,这才降低高度来到叱洛侯面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伤到要害吧”
叱洛侯目光呆滞:“受了点伤,暂时还死不了。”
燕阳绕着叱洛侯转一圈,似乎是检查他的伤势,随后说道:“嗯,伤得不轻,表面看来没有生命危险。”
叱洛侯警觉地:“你想干什么”
燕阳笑道:“你别担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歹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带你下去疗伤。”
叱洛侯没有表态,而是转动着眼珠不停地上下打量燕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燕阳说罢,伸出右手,上前夹住叱洛侯,往地面上降落。到了这个时候,面前这个人是敌是友,叱洛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真是敌人,自己目前这个状态,肯定也是刀俎上的鱼肉,根本没有任何挣扎之力。而看样子,这个青年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
想到这里,叱洛侯也就听之任之了。
燕阳夹着叱洛侯来到众人面前,对桑无相说道:“太上长老,他的伤需要抓紧治疗。”
桑无相颔首:“那就回松风不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