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燕阳一边说,一边伸着胳膊,用手指挨个指着围拢在身旁的乡村医生道:“你们一个个自认为医术高明,喝点浑酒之后便壮着胆子应召来到如梦宫,打算一展身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长的可能一两个月都有了,可是皇尊使召见你们了么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本事不济,皇尊使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旁边一个胖头矮者见燕阳言语、神态无处不对他们透着贬低,早已气愤难平,厉声喝道:“住口!新来的,休得这般信口雌黄,把我等神医一竿子打翻!不错,我等进宫的确非止一日,也的确未蒙皇尊使召见,但是那尊贵的皇尊使事务繁忙,岂是说召见就召见的既然把我等召来了,迟早会面见的,到时候,我等自会施展高超的本事。”
燕阳讥笑道:“不是吧你这般说,未免自信得过了大头,怪不得你长了这么个胖头呢,我现在理解了,里边肯定都是满满的没来由的自信。但是,从常理上讲,你这些自信完全站不住脚,没有一丁点合理的成分。假如你们真有嘴上说的通天的本事,不但不会遭受这么多天的冷落,而且立马就会成为皇尊使的座上嘉宾,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显见那尊贵的皇尊使并不以为你们有什么可用的本事。”
胖头矮者听着燕阳教训,想要反驳,可是一时之间又无言以对——因为燕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虽然这实情之中夹杂着讥讽。想辩驳而又无从辩驳,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那原本胖大的头颅似乎又比平时大了一圈。
燕阳见状,暗自高兴之余,追问道:“如果我不说破,你们大概以为等待乃是理所当然,既然我已经说破了,你们还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吗”
胖头矮者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粗声大嗓地说道:“新来的,切莫空口说白话!在皇尊使的权威下,任何人都得低头,皇尊使想什么时候召见,我等左右不了,难道你能左右得了说大话容易,只消两片嘴唇一碰就可以了,有本事让皇尊使马上召见,不像我等这般等待,老子就服了你,可是这可能么”
燕阳被胖头矮者一顿抢白,不怒反笑:“老子想跟你们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胖头哥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也算是神猜。刚才你们说比试,老子认为没什么意思,因为我乃圣手医仙,跟你们这帮庸手比试,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可是,除了直接比试,还有间接比试。怎样间接比试呢你们马上就会看到结果了。你们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得到召见,可是老子一来就会得到召见,这就是结果。”
那些人听燕阳这么说,随即扰攘起来:“你他娘的吹什么大牛,你说召见就会得到召见呀皇尊使又不是你们家的使唤丫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燕阳抗声回应,似是生了大气:“你们说什么,皇尊使是我们家的使唤丫头这是造反的口气呀,对皇尊使实在是大大地不敬!皇尊使乃尊贵无比的皇亲,岂容你等这般亵渎!可恶至极,死有余辜!”
燕阳抓住乡野医生话语中的漏洞做文章,声嘶力竭,极尽渲染,弄得那些乡野医生惧怕起来。仔细想想,自己确实说了皇尊使是使唤丫头之类的话,虽然其中并无亵渎的本意,可是假如听在皇尊使耳朵里,难免不被误解。为了不被误解,必当极力辩白,于是,那些乡野医生声音顿时提高八度,七嘴八舌地分辩起来。
一时之间,喧嚷之声直透厅堂之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兀自辩论不休的双方听到厅堂门口传来一声响若洪钟般的暴喝:“住口!”
这极具威慑力的声音,立时令大家闭口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