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且对攻击者的要求颇高。攻击者必须随着鬼哭的节奏频繁出招,一旦跟不上声音节奏,那鬼哭之声便会骤然停止,并且对施展者造成反噬。
所以,阿佗祭出鬼哭神功,其实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一旦自己的攻击招式因为迟滞而跟不上鬼哭的节奏,或者招式因为受到对手的强力阻挡而施展不出,那么自己就会受伤。
阿佗之所以祭出这样的招数,实则出于无奈。出战之前,恩师白衫翁曾经告诉他,这一机会是恩师极力为他争取来的,一旦获胜将会进一步提升他在绿髯翁心中的形象,届时师徒脸上都有光彩,而如果徒劳而返或者落败,那么他的形象将一落千丈,连恩师都会灰头土脸。
身负这等使命,阿佗内心十分清楚,倘若不能战胜对手,他今后将很难在七色宝塔混下去了,不但绿髯翁,连恩师白衫翁都将冷落他。
后果如此严重,阿佗只能做破釜沉舟的一搏。
鬼哭声响起之时,燕阳迅即提醒神识中的袖珍玻特释放嘶吼音乐加以对抗,自己同时做好了应对准备。
阿佗自是身随声动,原本鬼魅的身形更加闪烁飘忽,手脚并用,一招接着一招地向燕阳攻击。刹那之间,燕阳浑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这种被动挨打的状态,令燕阳极其焦躁。拳分两路的防守招数不再奏效,集中精力攻击的招式屡屡扑空,让他充分领略了鬼哭神功的凌厉,暗叹其高妙。
这等进攻手段固然对阿佗自身具有极大的消耗,但是一般的对手恐怕在阿佗消耗不大的情况下已然落败了,对阿佗来说,这样的消耗是承受得起的,也是值得的。
面对这等诡异的攻击,燕阳心中萌生了将它攫取过来为自己所用的想法,于是耐心与阿佗周旋,做好了随时施展揪魂拔魄功的准备。
阿佗整个身体被鬼哭声调动着,一刻也停不下来,手脚并用地连续出招击打着燕阳,砰砰的响声连绵不绝。由于出招迅速,招式中的力道较之先前增加了不少,每一招都让燕阳产生疼痛感。
七层密室之中,绿髯、黑衫、白衫三个老翁一齐盯着虚空中的某个所在。不知道他们运用了何等神通,燕阳跟阿佗打斗的场面在那方虚空之中形成了虚拟的影像,二人的攻守进退都被三老看得一清二楚。
白衫翁见燕阳被阿佗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笑对绿髯翁和黑衫翁说道:“二位兄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回你们见识到阿佗的神通了吧那人此刻犹如缩头乌龟,只是被动招架,不敢亮出拳脚跟阿佗对攻,显然已经技穷了,呵呵!”
黑衫翁颔首:“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阿佗能有此番成就,总算不枉白兄平日的悉心教导。依我看,白兄那鬼魅绝活的神韵,阿佗已经领悟了至少八成。”
白衫翁甚为得意:“黑兄未免有些过誉,不过阿佗确实是一块好材料,否则的话当年我也不会慨然收他。若是换了别人,尽管经过我这许多年的教导,顶多只能把这鬼魅绝活使得有模有样。盖因这门绝活招式连绵无穷,实非一般人能够轻易掌握的。”
绿髯翁终究更为老成,能够居安思危,见二人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打算泼些冷水上去:“二位贤兄切不可盲目乐观,目今成败尚在未定之天呢。那阿佗固然功法高妙,可是在我看来,这是极为耗费精力的打法,那人若能支撑过阿佗这轮进攻,最终的胜败还不太好说呢。”
白衫翁有些不悦:“绿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高手对战,胜负之势至为关键。阿佗跟那人之间胜负之势如此明显,几无翻转的可能,最终的胜利必定是阿佗的,我有十足的信心!”
绿髯翁正色道:“但愿事情真的如你所说,不过凡事总有万一,我等还是保守些估计为好。”
三层大厅,阿佗仍自攻击不休,燕阳身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阿佗的脚印、手印,四肢百骸也都隐隐有些疼痛。长时间被动承受高强度的攻击,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此刻恐怕早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