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恐的样子,我猜测他必定有些来历,说不定就是那失踪多年的十七皇子,你抡着棍棒这么没头没脑地打,小心到时候揭不下来。”
那个莽撞的侍卫听同伴这么说,寻思一会儿,开始害怕起来,说道:“哥哥,果然是弟弟欠考虑、做事鲁莽了。他既然一口咬定自己是十七皇子,就很有可能是十七皇子呢,哎呀,这可怎处!”
那个心思细密的侍卫接茬说道:“不打紧,兄弟先前听他在皇宫门前吵嚷,教训他也是应该的,他到时候也说不得什么,只是往后不再对他凶巴巴的就可以了。为今之计,没别的办法,只好替他向上头禀报,看看上头如何定夺。”
几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决定推举那心思细密的侍卫入内通报,其他三个侍卫则分头驱散看热闹的人,把蛰罗雀看管在当地。
经过层层禀报,事情端到了侍卫长朵清风的桌面上。朵清风不听则已,一听便感觉头大——这等事体,事关重大,处置好了固然有丰厚的回报,而一旦处置不好,则可能万事皆休,不是耍处。可是,既然下属把事情汇报到了他这里,朵清风便不能推脱,经过仔细思量,命人将蛰罗雀好生安顿在先前关押娭夷的密室里,自己则前往偏安殿向亲皇禀报。
得了亲皇旨意,朵清风马不停蹄,急忙调集人前往云霄宗探查蛰罗雀的来历,又安排人去密室对蛰罗雀仔细询问,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
除此之外,朵清风还命人传讯羌句岂,令他马上赶回皇宫。他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蓦然想到前些日子羌句岂曾经传讯,说是查到了皇子失踪的蛛丝马迹,而今既然有人宣称是失踪的皇子,那么就有必要让羌句岂回来核对核对线索,核验他那个线索的指向是否跟自称皇子的这个人有关。
在朵清风紧锣密鼓地部署相关行动的同时,皇室之中的一个居室里,五皇子伏乞允协、六皇子伏乞允和、七皇子伏乞允仉正在聚议着什么。
伏乞允协作为三个人的老大,端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一脸肃穆,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两个弟弟身上来回扫视着。
伏乞允和不悦道:“五哥,你快拿个主意呀,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好像我们两个是小偷似的。”
伏乞允仉也道:“是啊五哥,快说说这事应该如何计较!”
伏乞允协沉吟一阵,不慌不忙道:“这事着急不得,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看看事情到底如何演变吧。那个自称十七皇子的家伙,听名字就很是古怪,叫什么蛰罗雀,他贸然来到皇宫,自称皇子,行为也古怪得很,我猜测其中必有蹊跷。”
伏乞允和说道:“五哥这么说,倒是提醒我啦。先前皇娘无端病故,我就料到其中很有蹊跷,说不定是父皇做的手脚。后来我亲口询问舅舅,他又一直支吾其词,不肯把话说个明白,越发让人怀疑皇娘乃是死于父皇的毒手。而父皇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要铲除皇娘的势力,让娭夷那疯婆子的势力东山再起。此番又弄个什么毫无凭据的十七皇子回来,肯定是打算借此为疯婆子增添飞腾的羽翼。”
伏乞允仉接口道:“六哥所言不差,我也是这么想。那个疯婆子有了儿子,便有了横行的依仗,虽然她现在年老色衰,又疯疯癫癫的,父皇不太可能再把万千宠爱放在她身上,可是为了弥补这些年的亏欠,很有可能在那个新来的皇子身上倾注更多的宠爱。如果我们不加干预,那个叫什么蛰罗雀的迟早会骑在咱们的脖子上拉屎,说不定伏乞家族的江山也会被那个家伙篡夺了去呢!”
伏乞允协说道:“你们说的都是以后的事,那都是没有定准的事,不是当务之急。面对新的情况,咱们必须镇定,不可急躁。不管那个蛰罗雀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他是假的,并且千方百计为他认祖归宗设置障碍,那他就很难如愿以偿地归位。”
伏乞允和颔首称善:“五哥这个策略好,高明得很。可是接下来咱们该做些什么呢”
伏乞允协笑道:“不慌。我已经着人去神泉山请白须山人入宫,前来辅助咱们行事,等白须山人来了以后,再决定具体应该怎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