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煌煌大日不但做了他的替身,并且省了他不少气力,令他退到后台,从容观察和感受现场发生的任何状况。
迄今为止,花大姐所施展的只是巫术,其间并未掺杂什么蛊术。燕阳相信,有煌煌大日在,即便花大姐向阴黄大日灌注蛊术,他也能轻松应付。
反观花大姐,却已是体力快要透支,全身大汗淋漓,那原本就覆盖不住身体的短小衣装紧贴在身上,透出的不是什么美感,而是掩饰不住的狼狈。
燕阳见状,知道好戏快要收场了。
放出神念感知,发现闊邬偲和格格巫自正跟对手全力拼杀,闊邬偲尚能轻松应付,而格格巫则已十分吃力。
闊邬偲对战花二姐,那花二姐跟花大姐同脉同宗,所施展的也是淫邪的招式,不过没有像花大姐的阴黄大日这样厉害的本命神通。闊邬偲作为八道坎门主,寻日干过不少淫邪之事,对这方面的事体并不陌生,甚至颇有心得,因此不会轻易入彀,任凭花二姐百般调诱,他总能稳坐钓鱼台。
花二姐以不变应万变,执着地施展着自己的法术,不信闊邬偲掉不进她挖的坑。自从出道以来,她们三姐妹联手,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男子,并由此对男人的真实面目看得真真切切。越是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人,越容易引发她们的恶趣味,在她们的调诱下越容易沦陷。闊邬偲长得阔头方面,寻常时候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正是花二姐理想的调诱对象,花二姐因此执意要将他拉下马来。
按理说,生死拼杀之际,花二姐应该专注于胜败,而不是搞这样的恶作剧。可是对花二姐来说,将闊邬偲调诱得血脉贲张、丑态毕露,而后再将他杀死,才是一种最大的心理满足。对他来说,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但是寻常的杀法太过索然无味,她需要寻求些刺激。
只是论巫术修为,花二姐感到自己跟闊邬偲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能压对手一头,是以倘若闊邬偲真是个铁打的男人,自己的此番作为不过是白费工夫。但是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贪美色的男人,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闊邬偲迟早会俯首就掳。
因为这样,她跑进了自己设置的死胡同,再也不打算出来。
也正因为这样,闊邬偲才能轻松应付下来。作为一等大将,他对花二姐所施展的巫术具有足够的应对能力。他所担心的是花二姐突然变化招数、令他猝不及防,而花二姐翻来覆去地施展那些固定套路,他无论如何都是不怕的。
与燕阳、闊邬偲的从容相比,格格巫打得很是艰难。甫一交手,他便感到自己不是花三姐的对手,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临阵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他寄希望于燕阳和闊邬偲尽快击溃对手前来帮他,是以一上来就使出全力,没有任何保留。
即便如此,在花三姐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面前,他也基本上没有主动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招架。
花三姐所施展的是筑梦之术,跟他的拿手招式漫天花雨有些相像,可以说是他熟悉的套路。不同的是,花三姐的修为更高、造诣更深,他即便知道人家所用的是怎样的套路,抵挡起来也异常吃力。
花三姐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一点,因此自始至终都露出戏谑的微笑,似乎吃定了格格巫这个跑不掉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