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压。那无良之人这才明白便宜不能白占,尴尬地宣称一时头脑发昏忘了付诊金,匆忙放下诊金狼狈而去。
一连十数日,患者走马灯般来了又去,诊金堆雪人般夸张地积累,最终被燕阳收入乾坤戒。
他原本只是指望以此挣些购买信标以及日常生活的费用,并没打算以行医为业,可是当看到这么多人被稀奇古怪的病症折磨,他暂时改变了见好就收的想法,准备再继续行医一段时间。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燕阳仍然顶着盖世神医的名头给人看病。
这一日,燕阳正自忙活着,却见两个衙役打扮、一高一胖的人闯进来。两个衙役神情冷傲,先是四处打量一番,那胖衙役语气冰冷地问道:“是谁在这里行医”
他明明看到了燕阳,却假装没看见。
燕阳听到了他的问话,也假装没听见,顾自忙活着。
胖衙役见燕阳跟他一样拿架子,顿时生起气来,上前抓住燕阳的脖领子,打算好好施展一番。孰料片刻之后,那抓住燕阳脖领子的手好像被马蜂螫了一般不停地抖动起来,肉眼可见地,那只手的手背渐渐发红,并且鼓胀起来。
“聒噪,放肆!”燕阳头也不抬,继续给病人施治。
高衙役因胖衙役吃了亏,知道燕阳手段高强,不敢莽撞,又不好袖手旁观,于是来到同僚身边,故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胖,你为何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
胖衙役幽怨地看一眼燕阳,又没好气地看着同僚:“老高,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咱们一齐当差多年,关键时刻你却打算做缩头乌龟”
他自己吃了莽撞的亏,却要同僚为他讨回公道。
高衙役故意装糊涂,说道:“小胖,你也说了,咱们一齐当差多年,我老高什么时候做过缩头乌龟你刚才碰了人家神医的衣服,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我不得先弄明白怎么回事你要是不小心沾染了神医给病人用的药,老哥我会请求神医马上给你治疗,这难道错了么”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胖衙役一时词穷,不好再怼同僚,于是对燕阳说道:“喂,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要知道,我是官府的人,官府可不是好得罪的!”
燕阳仍是不正眼瞧他,说道:“你要是想看病,那就准备好诊金,去门口排队。要是想捣乱,我不介意将你扔出去!”
胖衙役领教了燕阳的手段,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
高衙役说道:“那个,神医,我们这次来,对您形成了干扰,着实有些莽撞。神医明鉴,我们不请自来,其实是奉了官府的旨意,并不是我们自己要来。”
“我跟官府一向不打交道,官道上也没什么亲戚,官府让你们来干什么”燕阳一边诊病一边问道。
高衙役赔着笑脸说道:“是这样,您行医所用的房子,是官府的产业,如果使用,需要官府批准,并且要向官府缴纳租金。您不经官府批准贸然使用,违犯了官法,官府因此派我跟小胖前来传讯,让您去官衙说道说道。”
“说道说道”燕阳这才白高衙役一眼,“你们衙役成天价闲得没事,我可是忙得很,没工夫跟你们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