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没再扭捏,双手搭在了司意寒的肩膀上。司意寒只觉得背后一暖,心里也是一暖。短短几步的路,司意寒却觉得走过了一生之久,第一次跟一个姑娘离着如此的近。“到了。”秋菊的声音打断了他,司意寒忙收敛了思绪,小心翼翼将司宁放到了车板上。“直接去边关。”司宁道。两人皆是一愣,司宁解释道。“皇上亲自下旨,我得去看看。”她想弄清楚疫症是否是她想的那般,如若确定必须尽快将药用上,以免让更多的人丧命。她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但作为一个医者,也不能忘了初心。“夫人,边关战乱,您不能去。”“是啊,夫人,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属下替着您去办。”“你们办不了,放心好了,我们只偷偷去看一眼,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司宁执意要去,秋菊实在劝不住,眼下回府也确实不是办法。圣旨已下,司宁就算回去了,还是要去边关的。“那夫人万不可冒险行事。”“好。”司宁答应了下来,马车往边关方向驶去。同一时间,司宁乘坐的马车坠崖的消息传回了京城。皇上听到后,脸色有些沉。“确定了吗”复命的小太监被问的胆战心惊,点了点头。“确……确定了,马车翻下了悬崖,怕是……怕是粉身碎骨。”小太监没念过书,也不识字,总是听人提起粉身碎骨这句话,想着回皇上话用的也该恰当。一旁的总管太监却生了一身的冷汗,赶忙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是奴才办事不力!”小太监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人已经被拉了下去。皇上脸色铁青,看向下方的人,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司宁死了,陆寒骁怕是不死不休吧。”总管太监听见这话,缓缓直起了身体,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陆夫人才刚离开京城就坠马了,这显然不简单啊,得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对陆夫人居心叵测,才会如此的。”皇上挑眉看向下方的人,“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自然不是,皇上您想,这人前脚刚出去,后脚就尸骨无存了,怎会这般巧,依奴婢愚见,这件事其实也很好查,知道陆夫人出去的人并不多。”“而且这陆夫人出去,还是周院判提议的,皇上您不过关心百姓罢了……到底如何一查便知了。”皇上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就赶紧派人去查。”总管太监退了出去,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远远的听见之前那个小太监哀嚎的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朝着紧闭的大门看了看,这才抬脚走下了台阶。另一边。司宁的马车行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到了边关。边关的天气比起京城要冷上许多,司宁三人已经换上了夹袄,可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三人随便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个上房。“奴婢晚上守着夫人……”出门在外,秋菊不放心司宁一人住,坚持要和司宁住在一间房里。司宁也觉得这样方便一些,并不介意。司意寒将两人送回房间,转身出去打探消息,回来时申时已过。司宁刚午睡起身。听见敲门声,秋菊警惕的询问了一句,听见司意寒的声音才打开了门。司意寒闪身进门,要给司宁行礼,被司宁拦了下来。“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只说打探的如何了”“疫症盛行,官府下令不允许随便出门,我们刚进城,城门就落了锁,大有封城之意。”“封城,要是封城的话势必会造成恐慌。”秋菊从旁说道。司宁问道,“去过医馆了吗”司意寒临走前,司宁交代他务必去一趟医馆打探虚实。司意寒点头,“去过了,问过大夫,他说这疫症来得蹊跷,初发时只有高热,没有其他的症状,到了后期呼吸困难,最后死于闭气。”秋菊惊讶,“活活被憋死的吗,怎会这般,太奇怪了。”司宁听着,心里有了比较,看来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她本以为疫症是现代研制出来的,不想原来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了。“我们出去看看。”“夫人,不可,外面太乱了,街上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被传染过,万一被传染会很麻烦,您要打听什么,属下帮您去问。”司宁想了想,确实不该贸然出去。虽然她基本确定了疫症和上一世的无异,但上一世研制出的特效药对现在的疫症有没有用处还要看看再说。“我给你写个单子,你替着我将东西买回来,要是能认识一两个疫症的患者更好,我后面需要和他们见上一面。”司意寒点头,“属下这就去办。”他一走,秋菊好奇的问道。“夫人,这病能治吗”“现在还不好说,得看看我的方子管不管用,这疫症怕是要蔓延开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秋菊问道。“你能联系上陆寒骁吗,这疫症不会只单单在边关爆发,怕是各地都要有的,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要及早做好打算。”“奴婢试试看。”暗卫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司宁期盼着陆寒骁能早点得到消息。疫症蔓延的速度和司宁预想的一般快,他们到了边关短短两日,官府已经下令全城戒严,街上根本看不见任何的行人。各大医馆已经关门歇业,不给任何人看诊。实在是看不过来,也看不好,都想着自保。官府只让戒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建树。死的人越来越多,街上全堆着来不及焚烧的尸体。边关成了一座死城!哪怕没有敌军来袭,也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密报一封连着一封往京城递,皇上大怒,下令三日在拿不出治疗疫症的方子,就都等着被处置吧。于是作为监察的汪汇明当天让官府贴出了告示,让各大医馆拿出一个有效的方子来,要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