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乐听着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从梳妆铜镜看着玉竹:“你们是受了楚王的授意故意难为秦予贤的?”
“不是,奴婢从小就不喜欢秦将军。”
“玉竹,你可不会撒谎,楚王是怎么说的?”
“楚王说秦将军心不够坚定,不如他对殿下一片真心。而且皇后娘娘也是他的缘由,奴婢不待见他也是应当的。”
“你们呀,秦柏将军对本宫很是客气,就是因为此事,而且本宫回到盛京也需要他们秦家的支持,万不可闹太僵,玉竹你可懂?”
“是,主子,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好,司空君义送来的布匹挑出两匹准备一下,一个月后就到定洲城了,送给齐媛的见面礼。”
“是。”
李清乐看着铜镜自己模样,感慨道:“玉竹,你说齐媛幼时就像母后,现在不知道张开了会有多像。”
“殿下和舅父相遇是好事。”
“是呀,是好事,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
七日后,李清乐一群人登上海船走了一半的海路一半的官道,这次没有抄近路走走停停,一个半月后才到了定洲城。
李清乐经历的三个洲,在定洲半个月的路程才看到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舅父这四年用心了,以后的九洲如果都能像这般就好。”
秦予贤也十分震撼,没有想到四年不到,定洲换了个模样,入冬的季节从内心里也感受不到寒冷了。
这有高兴之人那就有不高兴之人,少忠、司空君义、齐文柏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李清乐下马,把腰牌递给城楼的官兵,都急忙肃拜:“清乐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清乐多年没有被这般跪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都起身吧!本宫不喜这般以后不用行此大礼。”她正说着,就看到齐怀博带着定洲城的官员还有各家族当家之人正朝自己走来。
齐怀博带着笑在李清乐三尺外,带着众人稽首大礼跪拜:“清乐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身吧!”
李清乐摇摇头朝齐怀博走去,弯腰扶起他:“舅父,这四年没见,你这白发添了不少,辛苦你了。”
“为朝廷分忧不辛苦,殿下舟车劳顿,先回府中休整吧。”
“好,听舅父的。”李清乐笑着答应下来,又朝齐怀宇和齐子墨道:“二舅父、表哥,许久不见。”
“殿下,殿下我在这。”突如的豪爽的声音传来,正是保护齐子墨那一行人的燕楠小跑到李清乐面前,“嘿嘿嘿”傻笑。
“对殿下不能无理。”
“哦。”燕楠听着齐子墨的训斥,笑脸垮了下来。
李清乐看着他二人神情,再看大舅父和二舅父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没有点破,经燕楠一捣乱,在定洲城门口认起人来了。
和秦予贤相熟的不少人也和他打过招呼,李清乐也拉着少忠和官员家族当家认识,她介绍少忠是少新知的嫡次子,嫡长子没有跟着,齐文博看了看他认下了他的身份。
只是,原来定洲城的家族当家看向少忠眼神很怪,李清乐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想起他自己不记得的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一次还能弄清少忠的身份还来值了。
“少家少忠见过各位大人、见过各位当家,如果有任何事找殿下,请先找我。”
李清乐有些诧异少忠这次怎么说那么多话,看着他那紧握的拳头顺着他的视角看到一个正有些激动的武旬老人,正直勾勾看着少忠。
李清乐皱眉拽着齐子墨问道:“那是何人?”
“是钱家当家。”
“和齐媛定亲的钱家。”
“正是。”齐子墨注意没有在李清乐身上,头转身后看着燕楠和齐文柏有说有笑,他忍了半天也没有忍住,还是走了过去。
“文柏兄,好久不见。”
“子墨兄,好久不见。”
齐子墨和齐文柏客客气气的互相拱手行礼,“燕楠姑娘,从小洒脱惯了,没有给子墨兄填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