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今夜前院和后院都灯火通明,大门外,齐怀宇关切的迎上来:“大哥可找到谷少主?”
“无事了,都散了吧。”齐怀博冲围着的下人摆手让其离开。
秦予贤下马走到马车旁把谷艾环抱抱了下来,停顿了一下,没有再把她放下,直接抱进了齐府。
齐媛想看一眼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还被秦予贤抱在怀中地谷艾一眼,被秦用用剑挡开。
齐媛有些生气,一个下人敢对自己用剑,脸上带着怒容正想训斥,被一声:“齐大小姐。”
齐媛看过去正是冷着脸看着自己的谷苏,“虽然,谷少主这次安全脱险,看在清乐公主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你们齐家和我们医谷关系已断,等谷少主无事后我们会自请离开,今后——齐大小姐好自为之。”
谷苏说完没有再理任何人朝秦予贤找去,看着身姿逐渐挺拔的背影走远,众人都有些欣慰,当初的幼童也可以抵挡一面,成长起来了。
“你还站在这个作甚,去把她关起来,闭门思过。”
“父亲,谷少主不是没有事吗?为什么要关我,我没有想要她的性命。”
齐媛有些不服,齐怀博看她还没有明白利害关系,想走过去给她几个耳光,被李清乐拦下,“齐媛,钱大小姐为了你丢了性命,这个后果只能你自己承担了,你都要成亲了也该清醒了,今后你成亲后可没有人护着你了。”李清乐说完就从她身旁走走了过去。
“都怪你,不怪我,你一出现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李清乐被齐媛歇斯底里哭喊声停住了脚步,“那你就怨本宫吧。”
齐子墨看着齐媛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想着对她有亏欠,这几年齐府上下都宠着她,宠成了无法无天,都不辨是非的女子,终究是......走错了一步。
李清乐走着低声和少忠说着钱玉书从头到尾的行动,“依殿下的意思,钱家算计她,她将计就计,金蝉脱壳。”
“正是,钱家这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殿下,要她当属下吗?”
李清乐停下脚步郑重看着少忠:“少忠,这次让你来决定。你来决定是留还是去。”
“......钱大小姐是得钱老太爷真传,钱老太爷当年比现在司空钱庄有过而不及。”
“好,那你去见她,让她把......”
“这,楚王那里会不会阻挠。”
“少忠,人都会变的,今后万事都说不好,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不会变,九洲山、湖、海那么大,不能只在一个人手中,本宫今后绝不能被动。”
“是,殿下。”少忠没有再陪着李清乐往后院走,转身离开去安排。
李清乐走到谷艾房间门口,正想敲门就听到房间里秦予贤和谷艾正互相道歉、道谢,她挑挑眉没有敲门走进去,一直等到秦予贤自己打开房门。
“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本宫刚到,谷艾无事了吧。”
“无事了,谷苏给她诊了脉。”
“那就好,你先等本宫片刻,本宫和谷艾说几句话。”秦予贤看着李清乐走进房间关上门,有些摸不清头脑,让自己等她要说什么。
房间内,谷艾站起身正想和向李清乐行礼,被她制止了,“咱们两个无须多礼,本宫是来给你道歉的。”
李清乐坐下把手腕处的‘毒丝’解了下来,系在谷艾手腕处:“你在九洲飘荡也没有一个防身武器,它叫‘毒丝’出自张家之手,本宫教给你怎么用。”
“谷少主,齐家多谢你高台贵手。。”
谷艾摸着手腕处完全看不出来是暗器,清冷的脸上带上了笑容,很显然很高兴,遥遥头:“殿下,你不要过多愧疚,我无事,只是齐家这一脉,今日医谷不会出手帮忙。”
“应该的。——你有什么打算,听谷苏说要离开齐家。”
“殿下,是有何吩咐?”
“之前和你说的种草药之事,不知道你是否记得。”谷艾点点头,李清乐接着道:“那你要是有空时不知道是否可以前往韩洲,少沐野已经买下一块荒山可以种植药田。”
“好,我先回医谷,如果无事就会去韩洲。”
李清乐对谷艾的善良折服,起身拱手行礼道:“本宫先替九洲百姓谢过谷少主,你们都是有大爱之人,有你们是九洲的大幸,本宫的大幸。”
“殿下,是我应该做的,今后九洲不再起纷争,百姓安居乐业是王朝的幸。”
李清乐手中拿着一个布包裹走出谷艾的房门,谷苏端着药向她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怎么吃上药了,谷艾不是说她无事吗?”李清乐想回房间问问。
“殿下,我刚刚问了,是安神药,让谷少主能安稳的睡一觉。”
李清乐点点头:“是应该安神,毕竟惊吓不小,只是在我们面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