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诸事顺、神鬼避、上上吉。今年,他三十五。
没搭理于震海以及边上的一干手下,他们是负责冰城以及边上呼兰的官兵,眼见王言摆手,除了一些近卫以及文职人员,全部识趣的告退,该干活了。
王言转身走到窗前,看着下边的灯火,嘴角微扬……
晚上十一点,分秒不差的,随着一声炸响,绚烂的烟花于黑夜中盛开。
有半夜才喝完酒的,打牌才散伙的,忍不住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空中的花火,骂骂咧咧的问候傻比。想也正常,不年不节的,没事儿放炮玩儿,那不就闲的么。
就在这些人抬头的时候,突然间,空旷的大街上,四面八方的跑出来一群人,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一手提着统一的长枪,奔跑中,自动汇成齐整的队列,步伐一致,有目的奔跑。路过吓傻的人们理也不理,绕不过就分开队列越过,没有人说话,一股肃杀之气升腾而起。
军营中,已经睡熟的营房里,不断的有人拿着衣服起身离开,利索的控制住守卫,打开军营的大门,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提着武器到了门口。他们服装统一,他们训练有素,他们眼神中压抑着激动。
直到一声枪响,打破寂静的夜,熟睡中的官兵被惊醒,然后被人用冷冰冰的枪口指着脑袋。外面回荡的,是一声声的‘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这一夜,有在家中被抓的官员,有在混乱中被弄死的无名大头兵,有在不知名处,欣喜同胞觉醒的无畏斗士,更有在寒酸的家中,一家老小不知所措的聚在一起,忐忑的听着外面不绝的枪声,密集的脚步声以及掩其中的喊杀声,不安在脑子里想着各种遭遇,自己吓自己。
事情的进展大体顺利,个别地方还是会有些麻烦的。比如有的部队拼死抵抗,有的地方官兵四散而逃,这些都在计划之内的。可能会对普通贫民造成很大的麻烦,但这是没办法的,也是可接受的,也会有人给他们报仇的,不过是谁先走谁后走的问题。
在王言这,抵抗的还算是有活路,除了交战被崩死的剩下都可以不死。但跑了当溃兵,祸害平头百姓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抓到之后全给崩了。他收了原本的那些官府乱七八糟的兵,必须狠手整治,正军法,肃军纪。
所谓用兵之道,神速为贵,战兵的行进速度快,信息的传递速度也要快。无线电是一个好东西,王言早都准备了几部电台,培训了收发人员,并采用加密的方式,架设了以冰城、鹤城、春市等大城市为中心的军用电报网络。
王言坐在宽大的黄花梨木桌子旁的椅子上,大军靴搭在桌子上,听着文职人员拿着翻译过来的信息过来念,对整个的形势有着明显的把握,他又一条条的命令传出去,使得混乱的局面迅速稳住。
各城市巡防军、警局,全部控制住,把守各交通要道,城市军管,高层官员被押送到冰城。多余的人手以连为单位,四散开来,追击清扫溃兵乱军,控制住大局面的稳定。
人手终究有限,小城、小镇还是要乱一阵子的,得等到王言摆平现有的这些地方官员,定好接下来的发展政策之后,才会一步一步的由大到小的稳定下来,差不多在三五个月左右。
第二天,十一月十一日,经过半夜时间,可以说黑、吉两省基本已经落入到他的手中,不过是掌控力不同而已。
王言没有装比的通电全国,去说什么黑、吉独立的事,以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来说,他不自己广播,冰城的那些亲历了昨天变故的洋人、商人、新闻从业者自己就会传播这个消息,控制不住的,不出两天全国人民都知道王言的大名。他自己通电全国还得花钱,主要还不便宜,图啥呢,有那钱干啥不好。
不出所料,清廷以及其他独立的各地,当天就收到了东北的消息。自武昌始,星城、江州、洪都、晋省、春城、沪市、贵省、浙省、苏省、桂省、皖省、粤省之后,又一独立的地方,还是一下两省。之前东北的局势他们也都知道,被镇压了。本以为就那样了,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拿下了东北两省之地。
虽然现在各个地方都是一团乱麻,但是对于这种势力也是要关注的,还要重视。但是他们发现,他们甚至连这样一股势力的领导者是谁都不知道。一支穿着统一,列装老毛子水连珠步枪,军阵严整,纪律严明的有组织的军队,出现在东北的土地上,并且一夜之间颠覆政权,他们不知道谁是头子?以前任职三省总督的徐是昌不知道,北洋头子袁大头也不知道,甚至他们听说这老小子在家里砸东西呢。因为那两个地方属于北洋军的都被灭了,他的实力受损,能开心才怪了。
一群人默契的派人去到黑吉两地打听具体情况,要查明白这件事,干系太大,不明不行。那是东北,局势复杂,要是这股势力投靠了老毛子,或者跟小鬼子沆瀣一气,那就遭了。奉省守不住,直隶能不能挡住都是两说,即使因为各种原因不入关,东北没了是肯定的,到时候就是头悬利剑,一个不好面临的就是亡国灭种,没有人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