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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在现实世界之中,更或是在现代都市背景的影视世界之中,他都数次在此。而在几次古代世界,不论是巡游,还是统兵征战,他也都来过这里。
倒真可以说是与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
钱塘有两套官府班子,一为州治,二为县治。县衙位居东方,寻常影视中升堂刑断狱讼之所在,便在于此。
州府的官廨,则是位居钱塘县城之东南巽位,象征发展、隆昌,对于官府来讲,自是好兆头。这是一个大的办公地带,这里一样有州衙。其他不与百姓直接接触的,则是在州衙左近办公。集中权力,提高行政效率。
一身青色官服,头戴官帽的王言一路打问,来到了十分清净的官廨所在,与门前小吏出示了告身,尚不等他说话,那小吏便哈起了腰“如此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小人不需多想,便知定是今科状元公前来就任。”
眼见着王言背着手,笑眯眯的不说话,小吏被看的发毛,不由得尬笑着解释“不瞒官人,昨日官人携家眷入城,范衙内陪同,上下便都知是官人来了。且今日一早,范公前来之时也已交代过。”
“莫要害怕,观你面貌,年岁还要长我许多,我还能吃人不成?”
“官人乃是天宫的文曲星下凡,自有威严,小人纵是无罪,心下也是惴惴不已啊。”
官府工作的小吏,识文断字是最基本的素质,能办好事情,说话要好听,也是重要考核指标。更重要的是,总要有些关系才好。
吏员是做不了官的,属于是编外的合同工。一部分人员是科举不成的文人应聘,一部分人员则是父传子,子传孙。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在地方上的牵连都相当深。
“你叫什么?”
“小人范永灿,跟范公还是同姓哩,家中世居杭州,三代为吏,还望官人多多提携。”
王言含笑点头“带路吧。”
“官人这边请。”范永灿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好像他名字一般的灿烂。
由着范永灿带路,王言来到了范仲淹的官廨门口,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很热闹,除了范仲淹,州中的其他官员也都在场,全都盯着走进来的王言看。
王言自是不惧众人目光,淡定的对着范仲淹施礼“范公,学生前来报到。”
随即他又对着其他人行礼“王言见过诸君。却是来的晚了些,未曾想诸君竟是如此勤政为民。”
“王通判来了,我等早闻状元公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幸事。”
“正是正是,今日下了衙,王通判别急着走,我等为状元公接风洗尘。今后一同共事,合该亲近亲近才是。”
“后学末进,又是年岁尚浅,日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我定然与诸位戮力同心,为杭州百姓谋福祉。”王言谦逊的拱着手。
一时的,你一言他一语,倒是热闹的说笑起来,大家各种的商业互吹。
这可不是简单的吹捧,而是大家对于王言这个二把手的试探,是要称一称斤两。官场上大家见面说好话,互相吹捧,这是属于基本规则。王言可以不会说漂亮话,但是不能厌烦,因为那就不是一路人了。
再者,王言今年才是十九岁。在场的州官,岁数最小的都有二十八岁。年龄有时候让人重视,比如中了状元,通判杭州的时候。可也难免让人轻视,比如眼下杭州通判上任的时候。
王言甚至都没有一部分人的儿子大,却是给他们当了上官。年龄带来的自以为成熟老练的经验,让他们下意识的轻视年轻人。尤其王言还是他们的上官,那心中自然也是多有不忿的。
但是面上,大家当真是和气的不行,端是相谈甚欢……
范仲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喝茶水,看着王言熟练自然的官场交际,看着其他州官暗暗压制,而王言不露声色的应对。
只有他知道,王言是存心要办这些官,还有外面的下级官吏。
眼见着王言从容不迫的样子,丝毫没有初入官场的无所适从,范仲淹倒觉得王言说的那些,没准有成事的可能……
如此许久过去,眼见着王言在左首位置坐下,范仲淹开了口“好了,时日还长,以后慢慢交往便是。张签判。”
“范公。”
应声的,是王言对面坐着的一个四十余岁的微胖男人,此人名为张先觉,乃是本州签判。
签判,乃是由京朝官出任的判官,差遣职名为签书判官厅公事。这张先觉,便是签书宁海军节度观察判官。乃是除了范仲淹以及王言以外位置最高的,属于三把手。参与刑断狱讼、管理税籍户账、州内官吏人事管理、监察州内官吏,执掌五曹,职权很大。
在王言没来上任之前,通判之职便是由张先觉先兼着。
“你与王通判做好交接,再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