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宁致远视线落到宁初身上,眼里似有松缓,“回来就好,书竹,你去将人请来。”
“是大人。”
宁景安面色也多了丝笑意,“总算回来了。”
看着父兄二人莫名其妙的欣喜,宁初也摸不准头脑。
宁致远道,“明达他们去的地方与西北交接,许是会知道些消息,等询问一番后,再做计较。”
宁景安点头,“父亲思虑周全。”
很快明达、明二两人就过来了,他们朝着三人见礼后,明达将木盒双手奉上,“回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好、很好,你们辛苦了。”宁致远将木盒递给一旁的宁之南,朝着对方使了个眼色,随后问道,“你们这一路上可有听闻西北的灾情?”
两人相视一眼,摇头道,“不曾听闻。”
明二沉思片刻补充道,“虽未听闻西北灾情,但也有些异常,一路回来,偶尔能见到一些衣衫褴褛的尸体,他们大多数看起来都被灭口的,至于是不是西北逃出了的灾民,我们未可知。”
“你是说...他们都是被杀害的?”宁景安重复了一遍。
明达附和道,“身上都是刀剑的伤口,确实是遭人杀害的。”
“难怪西北灾情爆发了这么久,竟未有一个流民逃出来,原来是这样。”宁景安心头微颤,究竟是什么能,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只手遮天。
“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宁致远重重地拍了一掌,面色燥色。
宁致远问道,“除了这些外,可还有其他异样。”
“倒是有一件。”明达道,“我们前往野林时,遭遇了瘴气,后被一队军爷救了,为首的是个校尉,面容刚毅,身长八尺四寸左右,说是...三公子的故交。”
“那位校尉对、对小姐的...似乎很清楚。”明达含糊地代过了句,“连这木盒里的东西也是他亲自寻来的。”
明二补充道,“这校尉瞧着对野林似乎十分熟悉,我们迟迟进不去的地方,他却是三四天的时间就将东西找到了,虽受了些伤...”
“他受伤了?伤得可重?”宁初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听到顾文渊受伤,按捺不住地出声了。
明二见大人未出声制止,便也接了话,“只是轻伤,并不影响行动,属下也留了药与他。”
宁致远道,“可知道他们一行多少人?为何出现在那里?去往何处?”
明二道,“一行十人,轻装行动,去往西北的方向,任务目标似乎与新任官员有关系。”
“新任官员?”宁初追问道,“你们是在个地方分开的?”
“大舍村。”明二道。
宁初转头看向宁致远,“父亲,大舍村的位置在哪里?”
“书竹,地图取来。”宁致远吩咐一声,书竹动作利索地取来了地图。
地图展开,兄妹二人凑上前去看,大舍村离西北官道不过三四里路,又与嘉谷关十来里路。且这路正是通往西北知州的必经之路。
宁初抬头看了眼宁致远,正好捕抓到他眼里的若有所思。
宁致远沉思片刻后,抬头看向明达几人,“你们秘密启程,前往西北。”宁致远手指一点,正是西北的洛口仓,也是靠近知州府附近的粮仓,“从这条道为中心点,展开收集消息,若能寻到大公子,就留在他的身边,护他周全。”
“是大人。”
“势不容缓,即可出发。”宁致远命令着。
“是,属下告退。”明达二人退了下去。
“父亲,我想去一趟西北?”宁景安请意道。
宁致远拧眉,“西北眼下...不安全。”
“危机与机遇是并存的,儿子已经十八了,也该出去走走了。”宁景安请求着,“况且大哥孤身一人在西北,父亲也放心不下。”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再就是大嫂必须要找到人。”宁景安道,“常家那边也要个交代的。”那可是常家的嫡亲外孙女,无论是为了大哥,还是为了陛下的谋划,容氏都举足轻重。
容氏女子之身离开,若是大张旗鼓寻找,必然与名声有碍,所以他们只能暗地里找人,而宁景安是最为可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宁致远看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沉吟片刻终是松了口,“你带一队人,沿路去找,找到人后,立刻送回来。”
“是父亲。”宁景安道,“父亲若无吩咐,儿子就退下了。”
“万事三思,小心行事。”宁致远再三叮咛着。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宁景安朝着宁致远一拜,随后离开了。
宁致远看着宁初道,“你大嫂的事情先瞒着你母亲,别让她跟着着急。”
“女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