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搬到车上。”随后他又跑到院子里喊人,“元钧,快去把马车备好,你家公子要与小姐出门。”
“知道了公子。”元钧远远地回了句。
宁泽安则才跑回宁初身侧道,“小妹,我们走吧。”
安济堂是间40平方左右的药铺,里面坐堂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药材旁则是一名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在按药方包扎着药包,药材后面被门帘挡住,隐隐中能听到郎朗的读书声。
仅仅是一眼,宁初就将宋家人的情况尽收眼底。
“客人请进。”宋慧贞迎接着宁初,视线落到宁泽安时,愣了一下,目光在宁初和宁泽安两人身上来往打转着。
宁泽安语气轻柔,热络地做着介绍,“宋姑娘,这是我妹妹宁初。”
“宁小姐。”宋慧贞客气地打着招呼。
宁初回礼,“宋小姐。”
“先进来说话。”宋慧贞将两人迎进没,药堂里还有三个病人,看衣着像是寻常人家。
“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多喝两碗菊花茶,下下火即可,近来吃得清淡些,三日后就能痊愈了。”诊治的大夫说的风轻云淡。
被诊治的是个肥硕的中年妇人,“那、那要吃药吗?”
“不用,回去吧,下一个。”
“谢谢宋大夫,谢谢宋大夫。”妇人一脸庆幸又感觉地致歉,拉着小孩满脸笑意地离开了安济堂。
宋慧贞倒了杯温茶递给宁初,轻声问道,“宁小姐来安济堂可是有什么事?”宋慧贞清楚这些权贵人家家中都是养着大夫的,轻易不会在外就诊,上次宁泽安的事情只是个例外。
想到这里,宋慧贞下意识看了眼宁泽安的胳膊。
宁初不动声色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琢磨着自家二哥瞧着也不像是一厢情愿。
宁初态度亲和,“听二哥说他胳膊上的伤是宋小姐医治的,他这人素来报喜不报忧的,若不是今日我瞧见了他胳膊不太利索,问起了这事,只怕还不知他受了伤。”
宁初寒暄的话张口就来,“真是多谢宋小姐了,这些是宁家的一点心意,还请宋小姐不要见外。”
宋慧贞忙摆手婉拒,“只是小事一件,况且宁公子已经付过诊金了,宁小姐不用特意再谢。”
“二哥一个人在郊外受伤,若非宋小姐仗义就诊,只怕他得吃一番苦头才能回来。”宁初转了话道,“况且这些也不仅仅是谢礼,我还有事情想请宋老先生办。”
“你、要找我爷爷?”宋慧贞迟疑地问着。
宁泽安亦颇感意外,“小妹,你找宋爷爷有什么事?”
“要紧的事。”宁初瞟了眼宁泽安,转头与宋慧贞道,“还请宋小姐引见。”
宋慧贞也弄不清宁初有什么事情,但她见对方态度亲和,也不像是找事的人,故而也应了下来,“宁小姐稍等,还有两个病人,等爷爷诊治完了我再给你引荐。”
“好。”宁初含笑地点着头,善解人意道,“宋小姐你先忙,别耽误了你的事。”
宋慧贞见有病人拿着药方进来了,朝着宁初致歉,“宁小姐、宁公子,先失陪了。”
待人离开,宁泽安这才凑到宁初耳边嘀咕着,“初初,你怎么知道我胳膊受伤了,还有你找宋老先生什么事情?”
宁初漫不经心底看着宁泽安,高深莫测地道,“二哥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至于宋见宋老先生...我这不是给二哥创造机会嘛。”
“创造机会?”宁泽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妹,你说清楚点,你想做什么,二哥这心里有些发毛。”
宁初突然起身了,朝着宋老先生的方向走去。
宁泽安无奈,只得住了口跟上去。
“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宋老先生见面前突然多了个年轻的小姑娘,也没多想,摆上诊袋示意对方坐下。
宁初从善如流地将手搭了过去,“进来觉少多梦,劳先生看看。”
一旁的宁泽安闻言,紧张地看着宁初,刚想说话,就被她一记目光给阻止了。
宋老先生搭着脉象听诊,又查探了宁初的面色和舌头,沉吟许久才道,“姑娘的体弱之症自娘胎里带来的,近些年温养得极为不错,照着府上的法子继续养着即可,老朽也没有更好的方子可用。”
宁初笑而不语,点着头收回了手。
“爷爷。”宋慧贞走了过来,她看了眼宁初,又朝着宋老先生道,“爷爷这是宁小姐和宁公子,宁小姐说是有事找你。”
宋老先生点头,“这位小姐的病症我已经看过了。”
宋慧贞诧异地看向宁初,不知她此举何意。
宁初抬眸看向宋老先生,“老先生行医多年,医术精湛,宁初钦佩,不知老先生今日可曾听闻西北旱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