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骤然间,一把匕首出现在宁淮安的眼前。
宁淮安反应不及,呆在了原地。
“大人小心。”朱青一把护住宁淮安,闪身躲避着匕首。
周壮拔剑出鞘,刺向了男子,抬脚一踹,将人踢飞了出去。
众人这才看清楚行刺的是个十来岁的,面容稚嫩的男孩。
男孩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周围围上了一圈士兵,周壮赶到宁淮安身边,上下扫视着,“大人,你没事吧。”
宁淮安闻到了血腥味,看向了朱青,皱了下眉,“你胳膊受伤了。”
朱青没在意道,“皮外伤而已,大人不用担心。”
周壮道,“大人,此地不安,属下想护送你回府。”
宁淮安拨开周壮,看向地上的男子,面容有些熟悉,“你是...卢镖头的儿子?”
“是我,狗官,你害死了我父亲,只恨我不能杀了你,为父报仇。”男子捂着胸口,恨意难平。
宁淮安平静地看着他,“你父亲鱼肉百姓,勾结匪徒,通敌卖国,条条可为死罪。”
“你胡说,你胡说。”男孩激动的反驳着,嘴角、胸膛的血迹喷涌而出。
宁淮安眼里多了丝怜悯,可又有几分痛恨,“卢镖头的罪,按律可诸全族。可本官并未处决他,他死于病疫的。”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关了我父亲,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冥顽不灵。”朱青恨恨道,“大人已经说了,你父亲死有余辜,你们卢家更是该诛。”
“就是...卢家害了多少人,这小子往日里也没少横行霸道,欺压我们。”
“仗着卢家的势呗,如今好了,总算是除了这一个祸害了...”
男孩死死地盯着每一个说话的,张了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地身亡了。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交头接耳的声音顿时消散了。
周壮看着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大人。”
“一并烧了吧。”宁淮安吩咐着,一旁的士兵拖着尸体丢向了焚场。
举火的衙卫见宁淮安点头,距离三米时,将手中的火把丢进了尸体中。
大火腾地窜了起来,柴油味、烧焦味还有臭味混杂一体,恶臭难味。
随着大火的焚烧,家属们跌坐在地哭泣不已。
宁淮安阻拦了欲驱赶的士兵,眸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书山轻声换道,“汉口关来信,请大人到城门,故人来见。”
“故人?”宁淮安偏头,想不出是谁?
书山又道,“殿下也会来,大人,我们该走了。”
“好。”宁淮安看了看身后的大火,又看了看久久不愿离去的家属,吩咐了朱青两句,就带着周壮等人离开了现场。
宁初一大早就随着顾文渊等人来到了兴庆府城门。
“初初。”看着城下娇小的人儿,宁淮安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来西北了?”
宁初看着面容憔悴,但精神状态尚佳的宁淮安,总算放下心头的大石了,“大哥,看到你平安无事,初初就放心了。大哥,我是奉父亲的命令,前来西北送药材的。”
宁初指着身后的药材道,“我还带了燕京城的大夫过来,与西北的共同研究病疫,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初初期待我们兄妹相聚的那一天。”
宁淮安听闻这话,欣喜地笑了出来,“原来燕京来援的人是你们啊!你们来了,西北的百姓就有救了。等病疫平复后,大哥定与你好好聚一聚。”
“大哥,你在里面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宁景安出声说话,“我和小妹等着你。”
“好。”宁淮安叮嘱道,“三弟,好好照顾初初,还有...你们别再过来了,这边不安全。”
宁景安道,“我们是特意来见一见大哥的,送完药材后我们回汉口关。”
“好。”宁淮安又询问了家中父母的身体状况,就让宁景安等人回去了。“初初、三弟,快回去吧,别再逗留此地了。”
宁初不舍地看了又看宁淮安,点头道,“大哥,保重。”
“保重。”
宁初辞别过后,和宁景安等人离开了城门,待人走远了宁淮安才让人稍启城门,将十余车的药材运进了兴庆府。
周壮看着上面都是些欠缺的药材,欣喜若狂,“有了这些,起码能缓解一下病疫,也能让大夫们继续研究药方。”
“大人,有个盒子。”一个士兵递了个木盒给宁淮安。
宁淮安接过后打开,里面是一张药方和一封信,信上是药方的使用方法。
书山等人看了眼,瞪大了双眸,“这、这是治病疫的药方吗?”
周壮双手接过那个躺着药方的木盒子,双手重若千金。
宁淮安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心头微安的通知又更多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