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只要你不悔,只要你勇敢一点,结果或许都会不同。”宁初有感而发。
又灵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沉默不语。
“初初,是三哥。”宁景安敲着车门。
宁初看了眼又灵,轻声道,“你好好想想吧。”说罢就撩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三哥,怎么了?”宁初问道。
“三哥不放心你。”宁景安道,“接下来的路程,三哥与你同乘一辆马车吧,有明达他们在一旁,三哥也能安心些。”
宁初想到方才的情形,将心里大猜测与之倾诉,“三哥,这些人的目的似乎是殿下。”
“不奇怪。”宁景安道,“燕京眼下由魏王和雍国公住持朝政,可说到底魏王才是陛下的骨血,若是殿下有个万一,燕京就是魏王一家独大,接下来的路程只会越发的难走。”
“魏王竟如此胆大吗?”宁初有些心惊,皇储之争鲜血淋漓,手足相残,天家果真是无血情。
宁景安讽刺地道,“若是能得偿所愿,又何有何不可呢?史书历来是胜王败寇。”哪怕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可若是一朝落败,在史书上也只会记载他是死于劫匪之手,又有谁会在意真相呢!
“殿下不能有事。”宁初拧眉分析着,“魏王主政期间,任由西北自生自灭,可见此人心狠手辣,心无天下万民,如此没有仁慈之心的人上位了,于百姓于万民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这也是为何雍国公要密令急召殿下回京的缘故。”宁景安道,“只要殿下在,魏王就名不正言不顺。”
这时明达拿着行礼走了过来,“三公子,小姐,顾将军说,要启程了。”
“先上车吧。”宁景安说道。
宁初额首,在宁景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飞松和明达坐在马车外充当了马夫。
不一会儿马车驱动了起来。
一旁的又灵从底下的柜中取出了油灯点着,又把一旁的陶罐取出,放在上面温热。
没多久小麦的清香飘了出来,又灵呈了两碗粥分别递给了宁初和宁景安,“公子、小姐,先吃些东西吧。”
说罢,又灵又取出了些肉干和饼子,夹在火山烤热。
“你这里车里倒是应有尽有。”不说这粥材料难得,还费功夫,就拿盏油灯就极为费事,也就殿下车里用得上,没想到宁初这儿也备着了。
又灵接话道,“顾将军心细,这些都是他吩咐人备下的。”说罢又灵又掏出了个盒子打开,递到了两人面前,“险些忘了还有这核桃酥,说是西北的当地的特产,只是因着旱灾,才不怎么见得到。
这东西做好后能存放个把月,香脆可口,就是有些上火,顾将军叮嘱了不让小姐多吃。除了这盒子,柜子里还放着两盒,说是这一路上多是风餐露宿的,让小姐饿了时垫垫肚子,三公子也尝尝。”
宁景安看着木盒里的点心,有些牙疼,“不了,今早你送过来的点心还在,我吃那个就好。”
说罢宁景安把行礼里的糕点扒拉了出来,他讪讪道,“原想着留着给初初解闷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还是自个吃吧。”
又灵见状捂嘴低头笑了起来。
宁初嗔了眼宁景安,“三哥,小妹没那么娇弱,你不用事事迁就着我。”
“三哥知道了,你别多心,快些吃吧,待会儿粥就凉了。”宁景安随意地应着,那模样显然也没放在心上。
宁初感动又无奈,便也由着他了,宁初等人是在车上用的午膳,队伍里的将士们却是就着干粮在马背上食用,不曾停留片刻。
两天一夜,在第三天晚上时,他们终于走出了南乡山林,顾文渊等人就近寻了处村庄落脚。
质朴的村民热情的招待着众人,连日疲倦让人心神松懈,顾文渊看着通火灯民的农户,只让村长辟出了一处场所,严令禁止惊扰百姓。
村长无奈,将东边十户房屋清理了出来,又将家中的牲畜宰杀,热情款待着。
将士们为难,纷纷推辞,不敢领用。
太子从屋内走出,朝着顾文渊道,“既是乡亲们一番好意,顾将军就收下吧。”说罢朝着周立德使了个眼色,对方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塞到了村长手里。
太子道,“将士们舟车劳顿数日,今日就好好犒劳一番。”
太子发话,顾文渊无法拒绝,朝着众将士道,“既然公子发话了,就收下吧。”
“是将军,属下等人谢过公子。”
顾文渊好生好意地让人将村民送离驻扎地,其余等人刷锅起火,折腾起吃食了。
香喷喷的,热乎乎的方才端上了饭桌,太子留下宁初等人,与之同食。
晚膳过后,各自沐浴更衣,回房就寝了。
顾文渊安排了将士们轮番戒备,就着宁初一侧的耳房和衣就寝。
夜色很浓,月色昏黄,万灯熄灭,蛙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