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笑道,“二哥若是担心不妨先瞒着父亲,等做出了成绩再与父亲商讨此事,左右也不过是几年光景的事情。只是二哥...书中自有黄金屋,小妹虽支持你做自己喜爱的事情,却也不希望你就此荒废学业,放弃学习。
须知秀才见官不跪,举人见官不拜,这世道历来遵崇文人。二哥虽不能在文人中做翘楚,却也可以在商人中独占鳌头。”
宁泽安听得此话若有所思,看向宁初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钦服,“听得妹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哥受教了。”
宁初掩嘴轻笑,“二哥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宁泽安眉眼舒展着,脸上也恢复着往日的活力,他兴致勃勃地朝着宁初道,“小妹,我决定好,等娘亲去提完亲后,我就去找谢兄,这一次下江南我要随他去。”
“下江南?” 宁初抓住了这个字眼,“为何要下江南?”哪里虽说是谢家的大本营,可却是谢家嫡系的大本营,对谢耘这样的记名嫡系而言,并非是个好去处。
宁泽安对此也是一知半解的,“谢兄说有一批货要从江南走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二哥准备什么时候约谢公子见面?”宁初突然问道。
“后日吧。”宁泽安刚说完就见宁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后知后觉道,“小妹是想?”
“我也许久未见徐家姐姐了,二哥约谢家公子时,不妨让他带上徐姐姐。”
“也可。”宁泽安并未多想。
“二哥还有别的事吗?”宁初道,“没有的话妹妹要回初心阁了,今晚还有宫宴呢!”
宁泽安拍了下额头,连连摇头,“险些耽误妹妹的时间了,我没事了,妹妹忙自己的事去。”
“那二哥约到人了跟我说一声。”宁初叮嘱着。
宁泽安点头,“好。”
宁初回到初心阁,理解传唤了又晴。
“小姐。”又晴请了安后,就汇报着事情,“奴婢找了宁管家问过了,明达护卫并未回府?”
宁初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没有回府?你确认过了吗?”
又晴点头,“奴婢再三确认了,明达护卫确实没有回府。”
宁初转头看向又晴,“今早启程时,你可看见明达?”
又灵细细想了想,摇头道,“印象中并未见到人。”
“那顾将军呢?”宁初想起了早上问傅骑尉时,对方的左右顾其言的态度,心头隐隐有些不安着。
“也未曾见到。”又灵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妥,“小姐,会不会是...”又灵欲言又止,显然也是想到了司宇他们了。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宁初看向又灵,“易文就在燕京,他是阿渊的小厮,又是傅家出来的,定然是会知道或者有办法联系阿渊的,你去找他问上一问。”
“奴婢这就去。”又灵闻言顾不得行礼,匆匆离开了初心阁。
又晴看着脸色不对劲的二人,面露疑惑,“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但愿什么都没发生。”宁初忧心忡忡的,不欲多说,随口打发着又晴道,“今晚我要随父亲进宫赴宴,你先去准备一下宫宴要穿的服饰。”
“是小姐。”
夜色瞧瞧来临,直至宁初临近出发了,又灵都没有回来。
宁初只能怀揣着不安随江氏入宫了。
“见到皇后娘娘时,定要恭敬有加,谨言慎行。”江氏叨叨絮絮地话在耳边响起,宁初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里头记挂着宁景安等人的安危。
“初初。”江氏突然停下了步伐,语气加重地看着对方,“你今晚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
“啊!”宁初无意识地应了句,回过神时对上了江氏忧心忡忡的目光,宁初收敛了心神,定睛道,“娘亲抱歉,方才有些晃神了,您说的女儿都记下了。”
“宫里不比别处,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江氏以为女儿是太累了所以才精神不济,目光怜爱道,“初初,谨慎为上。”
“娘亲,女儿明白了。”宁初挽过江氏的胳膊道,“咱们走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嗯!”江氏见宁初有说有笑的,心头也安心了些许。
“这不是宁县君吗?”一道清脆的声音叫起,唤宁初的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顾玉婉。
“臣妇/臣女给淑妃娘娘,魏王妃请安。”宁初恭顺地低下眸,朝着二人行礼
淑妃视线落在宁初身上,目光赤露,“宁县君,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宁初面色如常地接话,“淑妃娘娘妙赞了。”
“不必过谦,宁县君可是陛下都开口称赞过的巾帼不让须眉。”淑妃脸上的欣赏之色不似作假,这番操作倒是叫宁初有些迷糊了。
这时,凤仪宫的女官出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奴婢见过诸位,皇后娘娘有请宁县君、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