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的话,期待地看着宁初,“是孤...希望太子妃是你。”
“燕京中贵女无数,身份、样貌、才华出众者比比皆是,她们都比臣女更为适合。”宁初再次提醒着太子,又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她们想要的都是太子妃,而非想做孤的妻子。”太子赫然笑道,笑意中多了丝落寂,“孤看得出宁县君不在意这些尊荣加身的名分,可也正是如此,你才会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燕国需要这样的太子妃,更需要这样的国母。”
“殿下妙赞,臣女并没有殿下说的那么高尚,臣女也会嫉妒,也会有欲望和私心。”宁初开门见山道,“就好比臣女的未来夫婿,他只能是臣女一个人的,旁人不得沾染毫分。”
“你...”太子闻言颇为诧异,“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寻常...”
“可在臣女这里行不通。”宁初坚定道,“臣女的夫婿必然是要和臣女心意相通的,既然心意相通,又怎可再纳她人;若要再纳妾室,又何谈心意相通?
都是人,人心都是一样的,爱恨贪噌痴都是与生俱来的,又有何不同,又怎会因男女而不同。”
宁初恍然地看向太子,像是说着心中的疑惑,又是在坚定自己的想法,“从一而终是对感情的尊重,不分男女;而移情别恋,三心二意者,只配得到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你、你怎会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宁县君,自古以来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男子三妻四妾为的是子嗣繁衍,家族昌盛,又怎可以儿女私情定论。”太子循循劝说着,他实在没想到外柔内刚的宁县君,内心竟有这样的想法。
太子看着宁初的目光有着包容和诧异,“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可也正是如此才需要修身养性,克己复礼。”
“殿下说的是,臣女受教了。”宁初话锋一转,婉转地告诉太子,“只是感情一事若能自控,又何来的情不知所起呢!臣女这一生怕是做不来个贤妻良母了。”
宁初眉眼如常地朝着太子道,“臣女一番女儿家的谬论,让殿下见笑了。”
此话一落,太子怔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回过了味儿,宁初不惜在他面前贬低自己,也不愿做他的太子妃。
“为什么?”太子是真的想不明白了,“孤就那么让宁县君看不上吗?”
“臣女不敢。”宁初低头请罪。
太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宁初,心头五味杂陈,“顾文渊就那么好,好到你不惜开罪孤,也要一意孤行。”
“那殿下,又为何一定要是臣女呢?”宁初大着胆子反问着。
太子眸色深了两分,看着面前这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是疑惑,是清澈可见清冷,唯独没有男女之情,“时局动荡,孤需要一个可以撑起大局,主持后方的太子妃,且父皇也属意于你为太子妃。”若不是西北战乱,或许他们之间的婚期都要定下了。
“只要殿下需要,宁家与臣女愿效犬马之劳。”宁家与太子一荣俱荣,宁初对此不吝啬表态。
“罢了,宁县君心意已决,孤就不多言了。”话虽如此,可宁初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的姿态却叫太子的心情更为复杂。
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性情,宁初其实都是太子妃的极佳人选,而李承徽对她也并非无意。只是...太子思及西北一路上顾文渊的拼死相救,便也把心思压了下来。。
“多谢殿□□谅。”宁初见状连忙道,“殿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太子额首,宁初转身离去。
一路上,宁初显得有些心思重重,她不知道太子今日见她,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决策,只愿自己的表态能打消太子的心思,也能阻拦那道未完的圣旨。
宁初站在景院门口,缓缓地平复着思绪。
“初初,怎么不进来。”顾文渊等了又等,也没见人,可他明明听到了宁初的脚步声了。
宁初听到这呼唤,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抬脚跨了进去。
人刚走到床榻前,顾文渊就拉着她坐在了床沿上,“今日怎么来迟了,方才还站在门口不进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无事,是二哥要回来了。”宁初避重就轻地转移着话题。
顾文渊眼底藏了丝疑虑,宁初身上的情绪不太对劲,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头绪,便也只能顺着她的话接,“二哥回来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心思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