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氏兴致勃勃道,“不过男孩女孩都没关系,都备着,以后总用得上的。”
宁初摸着手下的蜀锦和绸缎,入手滑嫩,看得出江氏的用心,“女儿帮您一起做吧。”
“小孩子的衣裳针线特别将就,你又哪里会做。”江氏摸摸宁初的头,欣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江氏看着宁初问道,“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确实有一事想请求母亲帮忙。”宁初道明自己的来意,“我想请目前把又灵记在外祖父家名下,收做义女。”
“这是为何?”江氏不明所以。
宁初将事情细细道来,“军营中的司副将与又灵两情相悦,特意来求了我,又灵与我也是多年的情分,若能有个好些的出身,对又灵而言也能少些流言蜚语。
司副将是雍国公麾下正七品的将领,于国有功,于民有恩,又在西北一行中多次相护,于情于理,这份人情都该还的。”
“正七品的武将,又灵这丫头倒也算是有造化了。”江氏大致也明白了宁初的意思,左右不过小事一桩,倒也没推脱着,“这事娘亲记下了,日后就让又灵随了江氏的姓,记在你那早逝的舅父名下。”
“舅父?”宁初困惑地看着江氏,“我怎么从未听娘亲提及过。”
“都是陈年往事了。”江氏叹了口气,“你那舅父三岁时不慎跌落河流中淹死了,你外祖母也是因此才一病不起,早早地走了。此后就再也没人提及过此事。若不是又灵这事,娘亲也不会提及的。”
“原是这样啊。”宁初有些唏嘘,“又灵的事就劳烦娘亲了。”
江氏点头,“娘亲会去信给族中长辈道明此事,让他们把又灵的名字记入族谱。”
“好。”宁初又道,“娘亲,让又灵在宁府出嫁,你觉得如何?”
“亦可,娘亲再给她添份嫁妆,就当是女儿嫁出去。”既然要做,江氏不介意将事情做得更妥帖些。
江氏爱怜地看着宁初,“这事娘亲会给你办妥的。”
“多谢娘亲了。”宁初浅浅地笑着。
江氏抬手摸了抹宁初的发额,目光有些复杂,“你三哥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可是你心仪的男子。”
宁初坦诚地点点,“女儿与阿渊心意相通。”
“他可知...”江氏欲言又止,毕竟当日陛下的那道赐婚圣旨可不似作假的,正因为如此,燕京中人人对宁府避讳不及,不敢上门议亲,毕竟谁也没胆子和皇室抢人。
可圣旨到底没下,宁初的婚事到成了他们夫妻二人心头的隐患了。
“他不知。”宁初摇头,“我没跟他说,娘亲也不必过虑,待太子成婚,再过上个两三载,世人就会淡忘此事的,女儿也能多陪陪你们。”
宁初撒娇地靠在江氏的肩膀上,“只要娘亲不嫌弃女儿就行了。”
“怎么会呢?”江氏抚着宁初散落在后背的青丝,轻声道,“你多陪陪娘亲也好。”
次日,司宇请了没人上门提亲,三书六聘的礼仪走得很快,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定下了婚期。
这是宁泽安也回到了府上。
人还没来得歇息就直奔正院而去。
“母亲,儿子回来了。”
大老远的,宁初就听到了宁泽安的声音。起身迎了上前“二哥总算回来了。”
“小妹也在啊。”宁泽安见了礼后就径直朝着江氏而去,“母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氏喜极而泣地抚摸着宁泽安的胳膊,眼眶通红,“人瞧着瘦了不少,这路上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是晒的,过上些日子就会养回来的。”宁泽安扶着江氏坐了下来,细细碎碎地说着话,“儿子给母亲和小妹带了礼物,稍后就让人送过来。”
“难为你有心了。”江氏抹着眼泪道,“刚回来怎么不去休息休息,迟些再来请安也不迟。”
“儿子记挂着母亲,就想来看看。”宁泽安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宁初倒了杯温茶递过去,“二哥,喝茶润润喉。”
宁泽安接了过去,看着宁初的视线欲言又止。
“二哥是想问宋老先生吗?”宁初主动提了出来。
宁泽安茶水也顾不得喝了,当即就追问道,“宋爷爷怎么样?”
宁初眼中闪过抹惆怅,“已近天年。”
宁泽安脸上的难过不经意地流露了出来,惆怅万分,“我、我走时他还好好的。”
“你们说的可是安济堂的宋老大夫?”江氏疑惑地看向宁泽安,“泽安也与安济堂的宋老先生相熟?”
她只知道当日赈灾救疫时,老爷是亲自去请了这位老先生的,只是泽安着神情看着倒是和安济堂的关系不浅。
宁泽安抬起了双眸看向江氏,他突然起身朝着江氏跪了下去,“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