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效忠于孤,就不能是顾家人,世家中人,孤信不过。”太子道,“你只说愿是不愿?”太子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
可只要顾文渊一日姓顾,他就难以放心重用此人。顾文渊才华能力皆有,唯独出身让太子忌讳不已。尽管他知道顾文渊是当初父皇牵制世家赐婚所诞下的孩子,可随着顾文渊的失踪,顾浦哲另娶他人,顾文渊这颗棋子已经失去了最初的价值了。
顾文渊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臣答应殿下,脱离顾家。”
太子点头,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份资料,递给了顾文渊,“这是当年你母亲身死的来龙去脉,你看一看吧。”
顾文渊不明所以地接了过去,低头看了几眼,顾文渊脸上就凝重了起来,快速地翻着纸张,好一会儿才停下了动作。
“这信上所言都是真的吗?”顾文渊沙哑着声音问道。
“字字句句,千真万确,人证就在东宫里,你若不信,尽可去求证。”太子面部改色地接话。
顾文渊捏紧了手中的纸张,眼眶泛了红,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眸,片刻才睁开,“臣相信殿下,证人臣离开时,还望殿下让臣将人带走。”
“自然。”太子点头。
顾文渊将纸张折起塞入怀中,拱手看向太子,“还有第三件事,请殿下说明。”
“第三件事...秘密前往澶州城。”
“澶州城?”顾文渊先是疑惑,看到太子沉重的神情是,心头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难道澶州城出事了?还是、还是舅舅出事了?”
“今早澶州城密报,雍国公遭遇暗算,昏迷不醒,如今澶州城众将士人心惶惶,群龙无首。顾文渊,顾要你秘密前往澶州城,接管战务,击退倭寇,平复战乱。”太子郑重承诺着,“你若做得到,归来后孤亲自为你请旨赐婚。”
顾文渊点头,“殿下放心,臣明早就出发前往澶州城,势必要消灭倭寇,还西北安宁的生活。”
“好,孤就在燕京等你凯旋归来。”太子从怀里掏出了块令牌递过去,“这是孤的令牌,见令如见人,孤予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到了澶州城后务必小心甄别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要警惕。”
太子这话隐晦地点明了雍国公遭到暗算的缘故。
顾文渊双手接过令牌,朝着太子行礼,“臣记下了。”
“去吧。”太子摆手。
顾文渊再拜,“臣告退。”
半夜时分,顾文渊持剑闯进了正院。
“来人啊,大公子疯了,快来人啊!”一声惊呼起,正院细细碎碎地涌出了不少人,顾浦哲披着外衣走出了房门,电闪雷鸣中看清了顾文渊手中冰寒的剑锋。
顾浦哲脸色一层,不怒自威地呵斥道,“逆子,你在做什么?还不将剑放下。”
“儿子,只为母亲讨个公道。”顾文渊缓缓地抬起了剑直向顾浦哲身后的崔氏身上,“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唯有血债血偿,方才止戈。”
顾浦哲大声呵斥道,“你又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你母亲之死乃是病故,和崔氏何干,休要生事端。”
顾文渊掏出身上的信封砸了过去,“父亲不妨看看再说。”
一旁的吴管家捡起了信封呈给顾浦哲,顾浦哲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里面桩桩件件,写得清清楚楚,就连上面何事何人动的手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饶是顾浦哲心有准备,也不得不被信上所说惊到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崔氏。
崔氏连连否认,“夫君,这是污蔑,我与傅姐姐素未谋面,怎么可能会害了她呢?”
顾浦哲信与不信尚未可知,他指尖捏紧了信件,抬眸看向顾文渊,“文渊,信上所说若是真的,为父查清楚后悔给你个交代,但今日你不分尊卑,闯入嫡母的院落,此举有失体统,有违礼数,你该向你母亲请罪。”
“请罪?”顾文渊低低地笑了起来,眼角都冒出了水色,他偏头看着高台商队顾浦哲,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待的眸光熄灭了。
“母亲是不是被害死的,父亲你心知肚明。”顾文渊声音逐渐冰凉了起来,“父亲之所以含糊其辞,不过是不想撕破顾崔两家的脸面罢了,可这又与我何干呢?我只求给母亲一个公道。父亲给不了的公道,那儿子就亲自来取。”
“你想做什么?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吗?”顾浦哲怒目而视,脸上充斥着被违抗后的愤怒,“顾文渊,为父是顾家的家主,顾家还轮不到你在这人撒野。”
顾文渊剑锋一转,嗤笑道,“那就恕儿子无状了。”
顾浦哲将崔氏护在了身后,朝着院落的护卫道,“拦住他。”
崔氏悄无声息朝着护卫使了个眼色,凌厉的攻势一涌而上袭向了顾文渊。
“铛铛铛”的冰刃碰撞声响起,顾文渊一夫当关地挡下了所有攻击,与之缠斗了起来。
鲜血洒满了院落,顾浦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