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无妨,可别累着徐姐姐了。”
谢耘抬手抚了抚徐林雅额间散落的发丝,朝着宁初笑了笑,“那就不打扰你小姐了,告辞。”
宁初额首,徐林雅朝着宁初点了点头,就被谢耘半带半抱着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了宁初才冷下了脸,“我记得我说过咱们之间的情分已断了,张公子贸然来访,是什么意思?”
“宁妹妹,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听着宁初毫不留情的话,张弘文脸色有些铁青了两分。
宁初嗤笑出声,神色嘲讽又冷漠,“让我猜猜你今日出现在宁府的目的,为的可是崔氏的案件?”
“你、你都知道了!”张弘文瞳孔微缩,震惊过后又多了几分坦然,“你说的没错,我是是为顾夫人的案件所来,崔夫人贤良淑德,又是世家嫡女,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桩案件荒谬又谎诞。宁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有责任还原真相,给顾夫人一个清白。”
“如你所言,大理寺和刑部会还原真相的。”宁初似笑非笑地盯着张弘文,“你既然如此坚信崔氏的清白,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自然是相信顾夫人是无辜的,只是白玉再无暇,也避免不了有人泼沾水。”张弘文说得义正言辞,“我只相信宁伯父会秉公断案。”
“大理寺直隶皇上,张公子这话是信不过陛下吗?”宁初毫不客气地戴了顶扣子过去。
张弘文脸色微变,“宁妹妹,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纵使你与顾大公子私教甚笃,也不该是非不分。”
“你说谁是非不分呢?”宁泽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张弘文的大言不惭,立刻冷下了脸,“张弘文,你什么意思,欺负人还欺负到我家门口了。”
“宁二哥,我没这个意思。”张弘文皱了皱眉,“顾文渊不尊长辈,以下告上,本就有违礼德。宁妹妹不加以劝诫,反倒多加维护,实在糊涂得很。”
“我妹妹怎么做事轮不到你来教育。”宁泽安可不惯着张弘文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再说了,一个人如果连生母的死因都无动于衷,为了那一点礼仪和名声吗,对着仇人毕恭毕敬,那才是真的无情无义。”
宁泽安怼着有理有据,“再说了,崔氏如何又与你何干?你姓的是张不是顾、崔,操的什么闲心。”
“不平之事理该仗义相助,我只是不愿看着一个循规蹈矩的世家主母,因着旁人的诬陷就遭受世人的非议。”张弘文振振有词地辩驳着。
宁初直接笑出了声,“张公子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世间不平事那么多你不去,却偏偏要掺和顾傅两家的恩怨中,究竟为的什么你心知肚明。”
宁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透着了然,“张弘文,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有些人是很好,可身份不同了,也就不是你该肖想的。”
此话一落,张弘文目光闪烁了起来,语量也减弱了不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所做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只是个人的意愿。”
“话我就说到这份上了,听不听由着你。”宁初道,“好自为之吧。”
宁初拉着宁泽安转身回府。
张弘文急切地喊道,“宁妹妹,宁二哥,我想见宁伯父一面。”
“父亲不在府上,恐怕见不了你。”宁初偏头看向张弘文,“况且父亲也帮不了你,此案由大理寺大人审理,父亲不插手。”
“大理寺卿大人曾是宁伯父的属下...”
“张弘文,你闭嘴。”宁初毫不留情面地呵斥道,“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无情。”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张家,左右逢源,毫无节气。”宁泽安看着张弘文的目光充斥着失望,“张弘文,你日后莫要再来宁府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宁泽安淡淡地收回视线,干净利索地拉着宁初回府,“关门。”
张弘文失落地来到了楚湘斋,“对不起,玉婉,我没见到宁伯父。”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顾玉婉面露苦涩,“世人皆爱落井下石,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何,倒是难为了你,为了我母亲的事情受了冷眼。”
张弘文惭愧又怜爱地看着郁郁寡欢的顾玉婉,“是我没用,帮不上你的忙。”
张弘文顿了一下,声音轻柔地问道,“你、你在魏王府过得可好?”
顾玉苦涩地笑了笑,低下了头没说话。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张弘文又爱又疼,“玉碗,大理寺卿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我相信伯母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你不懂,这次不一样了。”顾玉婉欲言又止,“雍国公他...王爷说,母亲的事情很棘手。”
“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公道了吗?”张弘文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满脸的义愤言辞,“雍国公府欺人太甚了。”
“强权之下,又有谁敢为了公道而不屈呢!”顾玉婉苦笑不已,“除非雍国公府主动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