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安拍了拍宁景安的肩膀,“初初压抑太久了,发泄出来也好,让徐妹妹陪陪她吧,咱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大哥,你听到了吗?”宁景安红了眼眶,“我要去江南,我要亲自去问一问他,我宁家有什么对不起他顾文渊的地方,他凭什么这样糟践初初?他有什么资格恨初初?”
宁淮安沉声道,“你想好了吗?”
宁景安点头。“想好了,无论如何,顾文渊都该给初初一个交代的。”
“那就去吧。”宁淮安叮嘱着,“早去早回。”
“好,家里就劳大哥照看了。”宁景安道。
宁淮安点头,“放心吧。”
徐林雅陪着宁初用了午膳,见她面色疲倦才起身辞别,“初初,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宁初吩咐道,“又晴送谢夫人出去。”
徐林雅起身叮嘱着,“累了就休息,走了。”
宁初笑着看她走到门口,突然问道,“林雅,你现在幸福吗?”
徐林雅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幸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事,回去小心些。”宁初咧了咧嘴。
徐林雅点头,“真的走了。”
“走吧。”宁初挥挥手,徐林雅抬脚出来初心。
“至少你是幸福的。”宁初缓缓地躺在床榻上,抽出了枕头底下的桃花簪子,出神地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低喃着,“阿渊,你也应该幸福的,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阿渊、阿渊...”
“将军、将军...”司宇连唤几声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唤我。”顾文渊神色还有些恍惚,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水晶蓝宝石簪子,“在叫阿渊...”话刚落下,他似是察觉了什么,停了话。
阿渊?将军这是又在想宁小姐了吗?司宇眼底闪过抹担忧,劝说着话,“将军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身体会熬不住的,今晚您好好休息,属下就不打扰您了。”
“战事要紧。”顾文渊吩咐道,“江南明日必定要拿下。”
司宇看了眼他手中的簪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是将军。”
“下去部署吧。”顾文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司宇退出了书房。
人人都道将军移情别恋了,所以不顾圣命取消了婚事,司宇不信,他看见过将军为宁小姐疯狂的模样,那爱入骨髓的癫狂的人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可偏偏自那一夜后,将军对宁小姐的事情只字不提,连身边的人都对此忌讳莫深,司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簪子尖锐的一端刺进了顾文渊的掌心里,鲜血从上面流淌下来,顾文渊眼底沉淀着漆黑的暗光,痛苦挣扎中沉沦着。
“别再迷惑我了。”顾文渊双手握拳,抵着额头,眼底的光隐晦不明。
司宇回了府邸,怀孕的又灵在绣着虎头鞋,他上前半扶着人,迟疑地说道,“又灵,你说...将军和宁小姐还有可能吗?”
“提他做什么?”又灵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负心人一个。”
司宇眉头皱了皱,“又灵,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方才我去看他时,他人还在痴傻地看着支水晶蓝宝石簪子,还问我是不是有人在唤他,瞧着状态有些不对劲。”
“误会?什么误会能让他婚期当天罢娶。”又灵愤愤不平中又夹带着几丝怨怼,“就因为他的一己之私,令小姐饱受非议,你知不知道...”
又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冷声道,“总之,不要再跟我提及这个人,他不配。”
司宇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妥,追问道,“是不是燕京来信了?宁小姐怎么了?”
又灵紧了紧手中的虎头鞋,低眸道,“没什么。”司宇心中偏重顾文渊,可又灵不喜欢那人,更不想小姐的消息被那人知道一星半点。
司宇擒着又灵的双肩,轻声劝说着,“又灵,他们曾经生死与共,相知相许,宁小姐难道就不想将军去见她吗?你陪了宁小姐那么久,又灵,你应该是了解她的。”
又灵闻言将手中的虎头鞋砸向了司宇,双眼红了起来,激动中声音带着哭腔,“你也说他们生死与共了,可那么好的小姐,那么相信他的小姐,他为什么要伤害她。我想不懂,明明是他先招惹的,明明是他求娶的小姐,可最后抛弃的还是他,他凭什么?、”
司宇轻叹地将人拥入怀,安抚道,“当局者迷,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又灵,误会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连面都见不上,解不开误会,那才是真的遗憾。
将军这一年多以来征战四方,不眠不休地奔波劳累着,又何尝不是在麻痹自己。”
司宇轻声劝着,“又灵你若真为宁小姐着想,就不要隐瞒宁小姐的消息,你也希望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