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躲开!”司宇猛地推开了顾文渊,反手挑开刺向他胸口的剑,脚尖踹去,转身砍向了敌人的颈脖。
“城门开了。”一声高呼,将士们一鼓作气地杀进了江南,世家的节节败退,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
大军成功拿下江南,夺取了这场战乱的胜利。
所有人都在欢呼着,雀跃着,顾文渊看着四周,心口空荡荡的,似是有什么在一点点地消失了。
“顾文渊,你混蛋。”一记拳头砸来,重重地打在了顾文渊的脸颊上。
“宁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司宇见他还要动手,连忙将人宁景安拦住,将人快速地拉离了顾文渊的身侧。“三军之中袭帅,这是大罪。”
宁景安狠狠地盯着顾文渊,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治罪吗?来啊,当我怕他顾文渊吗?”
顾文渊呆呆地看着宁景安,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地强烈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宁景安没答话,推开司宇后,一把拽过顾文渊的手臂,“你现在就跟我回京。”
顾文渊站着没动,执拗地看着宁景安,黑沉沉地眼眸里满是慌乱,“她怎么了?”
宁景安恨恨地握紧了手,发狠道,“你要是还想见初初最后一面,现在就跟我走。”
司宇不安地接话,“燕京来信,宁小姐病重了,将军...”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文渊眼珠子泛红地盯着司宇。
“属下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军令如山,江南战事...”
顾文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近牵了马翻身就朝城外急奔而去。
宁景安偏头看了眼司宇。
司宇喏喏道,“我、我也是担心乱了军心,才隐瞒了。”
司宇没有做错,宁景安很明白这点,比起家国大事,儿女私情显得微不足道。
宁景安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追着顾文渊的方向而去。
“出什么事了?”谢钰、季昀上前询问着,“顾将军怎么急着离开了?”战场都还没清扫干净,一军主帅就离开了,季昀眉头微皱着。
“追上前的是宁三公子吗?”谢钰嘀咕着,“难道是宁小姐病重了?”
“宁小姐?”季昀依稀能想起记忆中那张明媚的脸庞,偏头看了眼妹夫,“宁家出什么事了?”
谢钰道,“说是病得厉害,需要丹参做药引,前段宁二满世界地找这药,我之前也帮着询问过。前个月药已经给宁二送过去了,还以为宁小姐病情好转了,可瞧宁三和傅将军这模样,有些不大对劲儿。”
司宇道,“宁小姐的确病重了。”
“病重了?”季昀眼眸微沉,“司副将此话当真吗?”
司宇点头,“是燕京来的信,内子今早已经赶往燕京了。”
谢钰闻言,眸色凝重了两分,“难怪连宁三都出现在江南了。”谢钰朝季昀道,“舅兄,宁二还在通州采购药材,这事得告知一下他,我先回去了。”
“去吧。”季昀点了点头,“需要通函说一声。”
“好。”谢钰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宁府
“大人,重光寺的主持大师来访。”宁管家禀告着。
宁致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确定是灵光大师?”
“确定。”宁管家点着头。
宁致远眼底闪过丝微光,抬脚就朝外走,“走,我亲自去迎大师。”
来到府门,宁致远客客气气地将人迎进了门,“见过灵光大师。”
“老衲冒昧来访,还请宁大人见谅。”灵光不卑不亢地行着佛礼。
宁致远含笑道,“大师能来是宁府的荣幸,请进。”
灵光随着宁致远进门,开门见山道,“老衲今日前来,只为了断桩因果,还请宁大人代为通报一声宁施主,故人来访。”
“故人!”宁致远眸光闪了下,“大师,小女此劫可渡?”
“世间万物皆有定律,阿弥陀佛。”灵光不慌不忙地念着佛号。
宁致远双眼黯淡了两分,尤不死心地追问,“当真没有办法吗?”
“宁大人,万事不可强求。”
宁致远叹了口气,“多谢大师解答,请随我来。”
宁致远亲自将人送到了初心阁,又玉早已等候在院门。
宁致远叮嘱着。“带大师进去,好生招待。”
又玉福身“是大人,大师请随奴婢来。”
宁致远站在原地片刻,良久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初心阁。
“你还是来了。”看着这身熟悉的袈裟,宁初毫不意外,淡然地倒了杯茶递过去。
“阿弥陀佛,老衲总是要来一趟的。”住持大人在宁初的对面落在,低头看着被子里的水,轻叹了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故人应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