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去多久,就受伤了。”江氏匆匆而来,拉着宁初上下观看着,最后捧着她的手,心疼不已地看着,“包扎成这样了,可伶见的,得疼成什么样啊!”
宁初尴尬地笑着,讪讪地抽回了手,“不 、不碍事的,就是看着严重了些,已经不疼了。”面对江氏的母爱,宁初始终未能坦然相对。
她朝着又灵投去求助了眼神 ,又灵却不敢出声,低着头乖顺如同鹌鹑。
江氏倒没留意到宁初的异样,目光落在一侧的侍婢身上,声音瞬间变得严厉了起来,“又灵,你是怎么伺候的小姐?怎就让她伤着了?”
“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又灵扑通一声跪离开下去,额头磕得结实。
“母亲...”宁初刚张嘴,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氏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初初,你莫要求情,你就是太过纵容这些婢子了,才叫她们玩忽职守,不尽心伺候,才叫你受了伤。”说罢,江氏朝着一旁的妇人道,“安嬷嬷将人带下去好生教导一番,若再有下次,直接发卖出府 。”
“是夫人。”安嬷嬷使了个眼色,又灵就被带领了下去。
宁初心有不安,拉着江氏示弱,“母亲,我习惯又灵伺候了,你什么时候才把人还给我。”
江氏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心疼之余亦不忘循循教导着,“初初,你心地纯善,体恤下人,这固然可取,可须知人心不足,得恩威并施方可御下。”
宁初听得一知半解,小脑袋瓜不住地点着头,心绪还记挂着怎么将又灵弄回来,“宁初记下了,所以,,,母亲什么时候将又灵还给我?”宁初迫不及待地又问了一句。
江氏抬手抚了把宁初的发顶,轻叹了一声,“罢了,这样也好。”
宁初没听这话何意。
江氏对上女儿那双清澈的眸子,轻轻地笑了笑,“安嬷嬷教导两日,得她规矩学好了母亲就将人送回来。”
宁初闻言这才放心,双手欲抱拢江氏的胳膊。
“铛”的一声,伤口刚好撞上了一旁的桌子,疼得宁初倒吸几口气,捧着双手泪眼汪汪地吹着,“疼疼疼...”
江氏便扶着人,着急地捧着宁初的手看道,“伤着哪里了,快给母亲看看。”
“席大夫来了。”婢子的声音犹如及时雨。
江氏连忙招呼道,“快将人请进来。”
纱布渗出了血,一阵兵荒马乱后,宁初的手再次重新包扎了一遍。
江氏看着折腾一番,精气神都弱了几分的女儿,心疼之余又有几分好气的,”一个婢子而已,倒叫你这般上心了,连手上的伤都忘了。”
宁初蔫了吧唧地趴在来了桌子上,实在太疼了,眼角到现在还湿溜溜的,宁初心头对那个贼又记恨了两分。
要不是那人发疯,自己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江氏叮嘱道,“大夫说了,这些天你要忌口,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丛霜这两天就先留在初心阁照顾你,这些天就留在府里休养着,不许再往外跑了。”
“知道了,母亲。”宁初有气无力地应着。
江氏朝着一旁的侍婢叮嘱了一番,这才施施然离去。
一晃过去了两日,为了让江氏早些将又灵放回来,这两日宁初躲在院中足不出户。
“小姐、小姐,又灵姐姐回来了。”院外传来欢喜的声音,宁初腾地站了起来,下一秒就朝门外跑了出去。
丛霜在身后叫唤着,“小姐,小心你的伤口。”
“不碍事。”宁初头也不回地应着,三两步就出来房门,又灵就站在台阶下。
又灵朝着宁初拜礼,“小姐,奴婢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初眼眶盛满了笑意,大步往下走,单手拉着又灵,带着人往屋里走。
一旁的又晴吱吱喳喳道,“又灵姐姐,你不在这两日,小姐吃不好,睡不香的,就盼着你回来,你总算回来了,安嬷嬷没有为难你吧?”
又灵朝着又晴瞪了眼,训斥道,“胡说什么呢?安嬷嬷是在教导我礼数,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那有什么为难。又晴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紧闭些,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好了好了,难得的好日子,你就别和又晴较真了。”宁初岔开了话题,朝又晴吩咐道,“难得你又灵姐姐回来了,又晴,今晚让厨房的人做几道好菜过来,咱们几个好好的吃一顿。”
“是小姐。”又晴喜滋滋地领命退下。
又灵拉着宁初,感动不已,“小姐,怎可为奴婢如此破费。”
宁初睁着双眼看着又灵,笑呵呵道,“怎的,你这是连我也要教导了?”
又灵连连福身, “奴婢不敢。”
“逗你玩的呢?还当真了。”宁初一把将人拉起,“安嬷嬷倒是有本事,才两日就教得你像个小古板了。”
“小姐。”又灵无奈地唤连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