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之情,孤又岂有不了理解之意。”
“让殿下见笑了。”江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恭请道,“怠慢殿下和世子了,快请进来坐。”
太子谦让地拱了拱手,走在江氏身侧,两人一并落在了主位。傅德明落座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宁初兄妹三人落在在右边的座位。
江氏率先开了口,“殿下怎么和淮安一同回了府?”
李承徽笑道,“前些日子答应给宁妹妹送来羊脂膏的,却不成想公务繁忙,耽搁了,今日特意登门送来,府门时正好撞上了大公子回府,便也一道进来了。”
说到这里,李承徽略显歉意地朝着江氏道,“原没想惊扰宁夫人的,却不想竟是失礼了。”江氏到底是长辈,若要上门,理应先送拜帖的。
只是他素来与景安交好,多是私下交情,倒也少了些凡俗礼节。
江氏回道,“殿下这话折煞臣妇了,原就是小女之事劳烦殿下了,该是臣妇向殿下致谢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太子朝身侧贴身总管看了眼。
周立德利索地从袖中取出玉瓶,双手递到宁初跟前,“宁小姐,这是羊脂膏,涂在伤口上 ,每日三次,定能不留暇丝。”
宁初双手接过,朝着太子俯身,“多谢殿下赐药。”
“宁妹妹不必多礼。”李承徽抬手免礼。
宁初在众目睽睽下将膏药递给了又灵,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充当个木头人。
太子此举过于暧昧了,宁初有些避之不恐。
李承徽看着宁初的方向,突然道,“再过两日就是孤的寿宴了,夫人可要带宁妹妹一切来贺。”
江氏闻言怔住了,余光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太子的神色,斟酌地回话,“殿下寿诞,臣妇自当前往贺礼的。”含糊地接了话,却没明确说明什么。
江氏也拿捏不住太子话中之意,宁初还有一年才及笄,但殿下再过两日便是十九了,这年龄该是择选的时候了。
江氏想到这些,心头乱糟糟的,她并无意让女儿去趟皇家那趟浑水。
李承徽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了,又道,“往日里总是听景安言及宁妹妹,孤却从不曾在宴席上见过,细说来宁妹妹也快及笄了吧。”
宁景安接话,“殿下好记性,初初明年才及笄。”
江氏道,“初初身子娇弱,臣妇与夫君总是担心她劳累,故而拘得紧些了。”
“夫人拳拳爱女之心,孤理解。”
“咳,殿下。”傅德明提醒了一声,余光朝宁淮安放心瞥了眼。
李承徽毫无障碍地换了个话题,“宁大公子在青山院静修三年,今年科举可要下场。”
宁淮安点头道,“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下场一试,学业如何,科举再是真实不过了。”
“常院长这说辞倒是有趣。”李承徽含笑道,“那孤就静待大公子的佳音了。”
“淮安尽力而为。”
“这时辰宁大人也该下朝了,你难得回来就好好与家人团聚,孤就不打扰了。”李承徽起身提了离意。
“臣妇送您。”
众人随之起身相送。
李承徽摆了摆手,“夫人留步,让景安送孤即可。”
宁景安当即接了话,“母亲,儿子去送殿下吧,你陪着大哥即可。”
“那好吧。”江氏看出殿下有话要与景安说,便也识趣地应下了。
“殿下请。”宁景安侧身拱请。
太子抬脚之际,正厅外突然多了许多脚步声,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嘈杂声。
傅德明当即就提剑护在了太子身前,宁景安兄弟二人亦是随护身侧。
“站住。”
“铛铛铛。”利刃碰撞声响起,一道身影快速地闯进了正厅。
“啊!”江氏惊呼出声。
“铛。”的一声,傅德明拔剑上前拦住了人。
宁初看清来人时,条件反射地喊了出口,“世子刀下留人。”
傅德明心神一分,被宁元一脚踢在剑身上,后退了一步。
宁元握拳攻上前。
宁初嗓眼提到了心口,当即喝道,“阿元,住手。”
挥到傅德明眼前的拳头停了下来,宁元幽绿的眸子盯着眼前人看了一眼,才收回了手。
傅德明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犹如晴天霹雳,双眼紧紧地盯着宁元不放。
“阿元,你怎么在这里?”宁初拉着人后退了几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傅德明一众人的视线。
阿元委屈道,“他们关着我,不让我见你,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宁元。”宁景安看着本该在刑房里的人出现在这里,眼里的寒意止不住涌了出来。
明达等人这时也冲了进来,将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