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杨军闻言，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认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鬼，如果说是人的话，我又有鬼的能力，如果说我是鬼的话，我又是活生生的人，我有七情六欲，也有爱恨情仇。”
“哎，如果非要给一个定义的话，那就只能是个……神。”
“神？”
周强一脸震惊的看着杨军。
要是以前，他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可是今天亲眼见到杨军神鬼莫测的本领后，他再也没有怀疑了。
“不信？”
看着他那张惊怖的神色，杨军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不信，而是很难不信。”周强喃喃道。
杨军闻言，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神色平静的说道：“其实，你早就能发现我是神的，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哦，此话怎讲？”周强好奇的问道。
此刻，他已经忘却自己身在危险之中了，反而好奇起杨军的事来。
他知道，今天他是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客厅了，同时也不抱什么希望了，面对神一样的对手，他没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杨军走到他跟前，两眼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淡淡的道：“这么多年，你就没发现我一直是这张面孔吗？”
“呵呵，我也是……”
周强刚想自嘲，说自己也是这张面孔来着，可是话到嘴边，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杨军。
脸上的神色先是惊恐，然后慢慢变得坦然起来。
“是啊，这么多年，你一直是这张面孔。”
“今天，你若是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
“你一直是这张二十多岁的脸。”
杨军虽然算得上年轻有为，可是要想坐上那个位置，最少也得六七十的年纪，而且还是要有资格的，他看过杨军的档案，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杨军今年四十八岁。
可是眼前的杨军，哪里像是四十八岁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而已。
正是因为这张年轻而稚嫩的面孔，才让他轻视杨军的，没想到这张年轻的面孔下却是个成熟的中年人的心。
如果要是让他知道，杨军两世为人，已经快九十岁的话，恐怕能把下巴震惊掉。
“你是……如何做到的？”
周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杨军闻言，径直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点上一根烟，又拔了一支给周强。
此刻，两人哪里像是死敌，反而像老朋友一样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聊天。
“我也不知道。”
杨军吐出一口浓烟，然后幽幽道：“可能因为我是神吧。”
周强手里拿着杨军递给他的那支烟，迟迟没有点火。
他心里明白，我的生命只剩下这支烟的时间了，一旦这支烟抽完，他的生命也要跟着结束了。
这一刻，他从所未有的感到恐惧。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想到这儿，周强脸上顿时呈现释然的表情。
“嚓！”
周强毅然决然的点上这根烟。
随后，他们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无话不谈，从当初他们如何认识的，再到如何成为同事的，再到如何成为对手的，再到如何给对方使绊子的……
“噗！”
一支烟抽完，一切都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