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的杨军,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起白天收留的那对母女,
于是他起床穿上拖鞋就向隔壁院子走去。
那对母女被安排爷爷住的那个院子里,说实话,杨军对那个院子有些抵触。
自从上次踩中杨槐的地雷后,他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去隔壁院子,即使去叫爷爷吃饭,他也是站在门口不进去。
来到隔壁院子,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爷爷杨文厚嘴里叼着烟锅出现在他面前。
“军儿,还没睡啊?”
“没呢,爷爷,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杨文厚摆手道:“上了岁数,人老觉少,也睡不着。”
“那啥,爷爷,我想找那对母女聊聊。”杨军道。
杨文厚回头望了一眼西厢房,回头道:“她们娘俩还没睡呢,赶紧进去吧。”
“好嘞,爷爷。”
说完,杨军抬步进院子。
不过,他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再踩中地雷。
打死他都不敢从菜园子里穿过去了,所以,顺着墙边溜过去,上的走廊,来到那对母女居住的房间。
杨军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
房间内传来一阵紧张的响声,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半晌,才传来女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啊?”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是我,白天是我收留你们的。”
杨军道:“你开门,我想和你谈一谈。”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好半晌才听见那女的道。
“杨同志,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
只见白天那个妇女衣衫整齐的出现在门口。
“杨同志,您进来说话。”
女子微微侧身,给杨军让出一条路。
“不了,屋里热,就在门口说吧。”
杨军也要避嫌的,尤其是炎热的夏天,更不能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说完,杨军就转身背着身子坐在门口前的台阶上,并且点上一支烟。
那女子见状,眸子里闪过一丝宽慰。
把房门敞开一点,让屋内的灯光尽量照的更亮。
女子从门内出来,走到离杨军一米远的地方站着。
此刻,她身上已经没有白天那股酸臭味了,已经沐浴过,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衣裳是马香秀的,穿在她身上略微显小。
“杨同志,谢谢你今天能收留我们娘俩,并且给我们饭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远记在心里。”
说完,冲杨军鞠了个躬。
杨军摆摆手道:“行了,些许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还是谈谈你的事吧。”
“你们母女为何流落街头?”
那女的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
“杨同志,您听我慢慢讲来。”
“我们母女是闽省的人,我叫苦荷,我女儿叫何小朵,这次来京城是寻找我丈夫的……”
“等一下。”
杨军打断她道:“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苦荷,从小孤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荷花塘边上,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把我救起,觉得我命苦,再加上实在荷塘边捡到的我,所以叫我苦荷,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杨军闻言,唏嘘不已。
没想到又是一个可怜人。
苦荷见杨军不说话,于是小声问道:“杨同志,你是不是听过我啊?”
“啊?”
杨军缓过神来。
“何止听过,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苦荷一愕,不解道:“我是第一次出远门,没人听过我的名字啊?”
杨军摆手道:“这都不重要,反正你苦荷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狼桃的人吗?”
苦荷摇头道:“不认识。”
“海棠朵朵呢?”
苦海再次摇了摇头。
杨军翻了翻白眼。
“完了,大宗师跟瞎了眼的五竹一样,都失忆了。”
“杨同志,我没失忆啊,我记性好着呢。”
杨军抬手打断道:“这些都不重要,还是说说你来京城的事吧。”
苦荷愕然。
随后接着说道:“我和朵朵是来京城找他爹的……”
“等等!”
杨军歪着头问道:“还说你不认识朵朵?”
“我女儿叫小朵啊,我真的不认识您说得那个海棠朵朵。”苦荷解释道。
“小朵就小朵,别朵朵的叫着,您这不是让我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