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的房间里,陆道长右手桃木剑竖举在胸前,双指并拢指向对面床上的许之星。单看身子的话,许之星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是和许之星差不多,不过许之星的个子大概有一米八多,果然是像隔壁全全说的一样,身强力壮。只是再往上看去,许之星的脖子之上,竟然顶着一个大大的老鼠脑袋!“不是,这这这这这,这孩子是被老鼠精上身了?”苏然平复了一下心情好,才敢继续看向这诡异的一幕。“被老鼠上身也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啊,估摸着应该是被整了。”秦守墨啧啧道。“被整?他干嘛了?”苏然好奇道。“我哪儿知道。”秦守墨翻了个白眼,“被整多正常,无非是碰到了只有点儿道行的老鼠精,结果做了点儿什么不得了的事,在人家快成仙的时候坏了人家的好事儿,气不过就来报仇了呗。”苏然一愣,“这么小气,这次不行就下次再成仙不就行了,咋还报复人家。”秦守墨摇摇头,“这类动物精怪的修炼和人可不一样,人要是错过了最佳时间,还能等到下次天门大开的时候再找机会。动物什么的可不行,他们一生只有一次修炼成仙的机会,一旦失败了,哪怕没有道行散尽,也再也没机会化身成人形升天了。所以一旦他们要是在成仙的紧要关头被人破坏了,这个仇可是会记一辈子的。”“啧,那要是这么看,这个许之星是摊上事儿了,现在被人找上门儿来了啊。”苏然有些同情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俩谁更惨。”“这还用犹豫啊大姐,肯定是同情人啊,好歹大家也是同一种族,这哥们被套个老鼠头得多惨啊。”秦守墨又看了一眼许之星,真是惨不忍睹。苏然点点头,“说的倒也是,不知道这道士行不行,看着倒是挺靠谱的。”“行,他当然行。”秦守墨坚定道。“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是看面相。”苏然随口问道。“我教的我能不知道?”“啊?嗯?”苏然一愣,“还是熟人呢?”秦守墨眯了眯眼回忆道:“那都是四十多年前了吧,这一片儿附近有个隐山,山顶上有个道观,现在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那会儿是个夏天,晚上还挺热的,也没有空调什么的,我大半夜就跑到隐山上来乘凉。刚找了块凉快点儿的大石头躺下,就碰到一个小道士在旁边躲着哭。我当时晚上闲着无聊,也没什么事儿,就把小道士叫过来,问问他在哭什么。他边哭边跟我说是因为在道观里,老观主传授下来的道法和剑术其他师兄弟们都已经熟练掌握了,只有他还不能施展出来一套完整的剑术,道法也背不会。因为天赋不好,老观主也不喜欢他,师兄弟们在道观里也排挤他。今天晚上甚至老观主告诉他说,前段时间教的那套剑术再练不会,就把他从山上赶下去。这小道士无父无母的,还是被老观主捡回山上来的,当时道观里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老观主对他倒也还算不错。不过后来随着观里的弟子越来越多,慢慢的他的天赋愚笨就开始凸现出来了。第一个跟着老观主修行的大师兄竟然是天赋最差修行最慢的那一个。很快他作为大师兄在师弟们面前的威望都没有了,老观主也不怎么喜欢她了,转而去偏心那几个天赋极好的弟子,甚至今天晚上还跟他说了这样的重话。我那天晚上心血来潮,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偏心的师父,然后我就传授了他一套驱魔剑法和一些简单的除魔斩妖之术,好让他回去让他那个师父大吃一惊。”“你不是说这小道士天赋不好吗,你传给他这么多他一晚上能学会吗?”苏然好奇道。“学什么学,我都亲自传授了,还需要他学?我轻轻一点他脑子里就有这些东西了。”秦守墨得意洋洋道。“你不会传授给人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苏然表示怀疑。秦守墨一瞪眼,“什么话,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哥哥我这可是道家正统,比他祖师爷还正。”苏然一愣,“你哪儿来的道家正统,以前还当过道士?”“这说起来可就久了,我记得那会儿还是东汉时期,那龙虎山的开山祖师,叫什么来着,哦对,张道陵。当时我跟这个张道陵一起同行过一段时间,然后有一天忘了是因为什么事儿,我们俩打了一个赌,赌注没什么新奇的,谁输了就把自己所学的一门秘术教给另外一个人。我这人吧,一向运气好,从来都是逢赌必赢,我这一声从未败过......好吧,我承认,其实我输了,但是我把事实改了。”秦守墨本来还准备装一装,结果一看到苏然的眼神,还是改口说了实话,“赢了那场赌注后,张道陵心甘情愿的认输,让我从他身上选一样秘术,然后他会教给我。不过我这人吧,学这些东西还需要别人教?我当时就在他脑子里翻了一遍,找了一门还算是过得去的剑术直接就学走了,然后搞了点儿他引以为傲的道家学说。本来想的是有了这些个玩意儿,以后无聊的时候不行我也开个宗立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