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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同的。”他坚定地望着她。
年轻的男女对站,俨然有登对的感觉。
秧秧在心里啊地张大了嘴。
从小?小到什么时候?
“李照,我来是想让你慎重考虑,到底要不要一起去赴宴,大婶婶和我娘带着咱们俩去赴宴,别人肯定会认为祖父把我许给了你。”
“可实情并非如此,你我并无婚约。”
“而你很有可能会惹恼长公主。”
秧秧将此间厉害一一讲解,让他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李照上前一步,“秧秧,”他说,他的目光毫不动摇,好比一如既往的心。
“只要你给我机会,不管最后成与不成,我都无怨无悔。”
你的鱼饵里哪怕有伤人的刺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我一定会去春兰宴。”
为你赴汤蹈火,歼灭谢适这个竞争对手。
陪你走到最后。
秧秧欲言又止,最后在他诚挚的注视中,低下了头。
她势必要欠李照一次人情了。
赴宴那日,曲氏高兴地领着状元侄子,带有几分显摆地去了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宦官眼睛尖,留意到沈家和魏家的车是一起到的。
而且两家还亲亲热热地在公主府门前又打招呼又携手,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一家子。
有意思的是沈家的当家奶奶身后跟着一个后生,个头很高,眉眼藏锋,气度一流。
一打听,才知此人并非曲氏亲子,而是曲氏的侄子!
春闱的新科状元!
状元郎跟魏家的小姑娘非常熟悉,两人同进同出,俨然是一对壁人。
宦官吃了一惊,立刻闪身回到内宅,长公主还未现身待客,外面是谭氏正在张罗。
宦官将此事清楚说个明白后,长公主半晌不语。
不管小丫头许没许给状元郎,沈家的态度已经摆明,就是要跟她对抗到底。
“殿下仔细思量,那李照可是圣上才点的状元,沈家儿郎在北境又立下大功,正是得意之时,殿下何苦跟他们杠上。”宦官劝老主子不如作罢。
“这几日殿下夜里总是咳嗽,春兰宴交给大奶奶也是能放心的。”
“不如殿下今日莫要出面了?”
长公主却是一闭眼就想起手腕被割得鲜血淋漓、失魂落魄的长孙。
思量之后,长公主睁开眼,眼角带着乏意。
她举重若轻地道:“伺候我出去待客吧。”
绝不能让适儿再伤害自己。
哪怕是状元,她也要拉下马。
她赌沈清弘不会为这未入官场的小儿与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