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寒冰破甲槊在前,兵器架上的其他武器,就显得有点太过普通,但是本着老兵习惯,他还是抽了一柄惯用的边关刀别在腰后,又取了一对铁锏挂在腰环上,这才小心翼翼的挑开营帐门帘走了出来。
走出营帐的胡边关并没有发现,随着他的离开,他身后的武器架连同上面的武器都在淡化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他则被营帐门口的另一件事物吸引了目光,一匹枣红战马,备齐了马鞍缰绳。
今天还真是想啥来啥啊。
先是明光铠,后是寒冰破甲槊,现在又来了一匹良驹,即便是面对骚乱局势,依旧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慌乱不安,肯定是久经沙场的战马。
根本不需要想,胡边关直接将其牵过来,翻身上马,将其变成了自己的坐骑。
再次环目四顾,周围情形,让胡边关怒发冲冠,血气噌噌的往上冒,那些图坎人游骑兵已经冲入了这个临时营地中,他们正在肆无忌惮的杀戮掳掠。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三三两两的将那些翔龙妇女扑倒在地,淫笑着扑了上去,发泄着自己的兽欲,胡边关似乎清晰的感受到,那些妇人少女,用空洞而绝望的目光望着他。
那些老人和孩子,被他们肆无忌惮的砍倒在地,就像是追逐草原上的兔子。
很多图坎人身上已经挂满了金银首饰,大部分上面还带着鲜血,有的耳环上,还挂着半截血肉模糊的耳朵,显然是直接从那些妇人身上,硬生生的撤拽下来的。
“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胡边关几乎想也不想,重重的一拍战马冲了出来,毫不顾忌双方数量上的差距。
作为一名男人,不能守护族中妇孺。
作为一名边关将士,不能保家卫国。
自己愧对七尺男儿之躯。
噗!
那些正在施虐的图坎人,根本没有防备一名全副武装的翔龙重装骑兵杀了出来。
距离胡边关最近的那名图坎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的马槊洞穿了胸口,轻轻一甩,就借着马力,直接将其挑飞,半个胸都生生的斩开了。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胡边关只知道突进突进再突进,将沿途这些图坎人的胸口全部撕开,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竟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
这些图坎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一群群武装牧民,无论是反抗意识,还是战斗技巧都不在水平线上。
被胡边关连续屠掉五六个人后,剩下的一哄而散,跑向最近的坐骑,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胡边关哪里肯放过他们,死咬着不放,又连杀三人。
但是终归一人,分身乏术。
还是有五骑,夺门而出,向着黑夜深处跑去。
杀红了眼的胡边关根本顾不得考虑,纵骑直追,但是等到出了临时营寨,没跑几步,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那些图坎逃兵不见了踪影,相反周围多了许多与自己十分相像的翔龙士兵,同样是身穿光明铠,或是手持马槊,或是手持长枪,也有的持有狼牙棒之类的重型破甲武器,腰间丫丫叉叉的挂满了短兵,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满了血迹。
很显然像自己一样,刚刚鏖战了一场。
虽然大部分都不认识,仅仅是一眼,胡边关就可以确定他们像自己一样,都是边关溃兵,而非披了翔龙铠甲的图坎人。
铠甲兵器可以掠夺,但是生活习惯,无论是装备的着装习惯,还是武器的持有习惯,双方都存在着巨大差异的,是那些出身蛮荒的图坎人模仿不来的。
除非是那些世代居住在翔龙长城内部,已经被翔龙帝国高度同化的归顺图坎人。
而那样的图坎人,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图坎人,而是翔龙人。
严格意义上,胡边关便带有这种人的血统,一丝之间,还能看出他与图坎人相似的地方。
但是他自身坚定认为自己是翔龙人,与侵略成性、野蛮暴虐的图坎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给这些边关士兵太多思考的机会,迎面就响起了剧烈马蹄声和图坎人的呼喊声,很显然那是图坎人的援兵到了,而且数量不少,远远不是刚刚的游兵散勇所能比拟的。
看着身边密密麻麻多达百数的明光铠重骑兵,被刚刚杀戮激起热血的胡边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咆哮道:“干他娘的,我不知道诸位同袍的归属,也不知道你们曾经身居何职,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我就想问诸位同袍,心中是否还有一点热血?是否已经过够了这种溃散逃亡的日子?愿不愿意跟我大干一场?”
“这还用说,这种鸟日子,我早就过的不耐烦了,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让人像兔子一样的撵着到处跑。”
“俺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若是你说奋勇杀敌,算俺一个,你冲到哪里,俺就跟到哪里,若是继续逃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