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贾蓉这时候凑过来说道:“不光我们这里是这样,西府里边的链二婶子,都和鸳鸯姑娘商量着要偷老太太库房你的东西,变卖了换钱呢!”
贾瑞听到这句话,差点儿笑喷了。
更加的没有想到,眼看着开始走下坡路的贾家,竟然又重新翻起来了。
贾珍笑着对坐在上手的贾代儒说道:“这庄稼人还是会说些吉利话的。”
这明显是在和自己打擂台,说他宁国府有多穷,那意思不就是让贾瑞帮衬着他们点儿吗
贾代儒翻着手中的账本,并没有贾珍想象中的那样为他不值,反而是惊的目瞪口呆。
说完之后就又拿起了账本开始观看。
乌进孝道:“回爷的话,今年雪大,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前日忽然一暖一化,路上竟难走得很,耽搁了几日。虽走了一个月零两日,因日子有限了,怕爷心焦,可不赶着来了。”
贾珍也给这个老庄头些面子,所以他先向贾代儒告罪,之后站起来走到院子里。
“你还硬朗。”
一时,只见乌进孝进来,只在院内磕头请安。
只见白帖上写着:“门下庄头乌进孝叩请爷、奶奶万福金安,并公子小姐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官进禄,万事如意。”
王熙凤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小富婆,每年光是走私这活计,就有四五万两银子的收益,哪里会干这种事情
而贾瑞也是虚心听着。
要说起来,贾珍现在的收益,和贾瑞比就是九牛一毛。
看完了之后,贾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当着贾瑞贾代儒的面,他也不好发作。
接下来,贾珍就开始和贾瑞介绍祭祀祖宗的流程和规矩。
贾珍看着乌进孝,眼睛越来越犀利,“你这老货不说实话。”
接着就把手中的账本,递给了坐在中间的贾代儒,“老爷子您也看一看,下边的人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乌进孝不知道屋里坐的是什么人,心里有些打鼓,但是还是强撑着说道:“这位老爷在京城,不知道我们那边的事情,也许没听说也是有的。”
贾珍和贾蓉说了半天,也不见贾瑞回一句话,父子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只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贾瑞听了这话,心里把头摇的是波浪鼓一样。
这件事提前就打过招呼了,所以贾瑞也不推辞,笑着说道:“这真是求之不得,能够以主祭的身份,祭拜祖宗是我求都求不来的。”
贾珍道:“你儿子也大了,该叫他走走也罢了。”
“你知道坐在那里的是什么人这是我们贾家的麒麟,也是当朝首辅,辽东要是出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过他”
“瑞兄弟,你看哥哥我这里这么困难,要不然你给哥哥也划拉一个差事”
而且他当了官,对自己的名声可是有大妨碍的,这件事可不能答应他。
贾珍听了真的恼了,上前一步就把这老货给踹倒,之后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他没想到一年的功夫,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他没有想到宁国府竟然有这么多进项,怪不得当年拔根汗毛都比他贾代儒富有。
那小厮可能也感觉到身上一阵的发凉,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服。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正事,于是赶忙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帖子,并一篇帐目,
“禀老爷,黑山村的乌庄头来了。”
贾珍先是接过拜帖,看了一下,上边写的还挺文雅,看来这老砍头的是请人了。
“今年事情繁忙,我一个人做主祭,有些忙不过来,所以请瑞兄弟帮个忙,和我一起主祭祖宗。”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贾珍重新回到屋里,先对贾代儒再次告罪,这才说道:“这几年各庄子上的收益,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两年甚至都动了老本儿。”
“珍大哥,这朝廷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所以这件事可不好办。”
贾珍有些急了,“瑞兄弟,你看琏二也在外边当官,我听说保龄侯史鼐,也求到你这里,怎么到哥哥这里就不行了。”
贾瑞装作非常无奈的说道:“保龄侯史鼐,人家不止我这一个关系,别人也上奏折保奏了,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但是到你这里光是我一个人用劲,那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