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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点墨帷幕飞扬,孟夫子声音悠扬传出。
九号玉石台上,申不害与东方老赢,齐齐拱手,行春秋弟子大礼,“学生告退!”
紧接着二人又朝着恢复了常态的秦风抱拳行礼。
暖池之上,水面涟漪泛起,九号玉台沉入水下,诺大的赛场,仅剩下了秦风和孟夫子。
台下的秦风已经穿戴好了儒袍,正襟危坐,等待孟夫子问话。
“叮!”
“发现秘密!”
秦风内心一喜,日记本终于干活了!
“提示发现面前之人享有大气运,藏有大秘密,他有一颗游侠之心,渴望行走天下,复现当初孔圣人周游列国,天下行走之壮举,却少有勇气,未尝迈出一步。若宿主能焕发其斗志,定能与之产生羁绊,从此福缘悠长,好运不断!”
秦风顺着提示,朝着面前看去,面前地方,高台矗立,帷幕飞扬。
提示之人,是孟夫子!
这日记本是真牛逼,孟夫子这样的举世大能秘密也能暴露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要不要以此秘密要挟孟夫子?
秦风想了想,要挟这个手段,在孟夫子面前有点低级了。
而且,这个秘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根本无从谈要挟。
可自己总要用这个秘密和孟夫子产生一点羁绊和交集啊!
要不如何能够享受和孟夫子交往产生的福缘悠长,好运不断?
要不,我使点坏?
可若是我使坏的话,孟夫子会不会现场直接打死我啊!
应该不会!
孟夫子是什么人物,天下能左右比肩者寥寥无几!就算是真的想打死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打死我,这样有失大家威仪!
而且我还有一封婚书,这世上只有九個人能杀我,夫子这样的人显然不可能有婚书的,拿婚书的都是小年轻,我应该是安全的。
秦风左右思忖左右之时,台上地方,孟夫子言道,“且上台来!”
秦风坐在气运金莲之上,没有举步上台,而是笑吟吟道,“孟夫子在上,学生不敢唐突,就站在这下面吧,学生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
孟夫子悠然而道,“你这学生,倒也有趣!你之卷宗,字字句句,皆为乱天之术,你之血气,能让至圣之徒避让,如此之才,如此之力,人间罕见,当得上一句,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秦风笑道,“文科卷宗,不过是逞口舌之利,小人心腹;血气之力,不过是匹夫之勇,空有一身蛮力,夫子莫要捧杀小辈了,学生是个什么货色,学生自己心里清楚,空有理论,少有实践,夸夸其谈有余,亲力亲为欠缺,说一句眼高手低,才疏学浅,都不为过!”
孟夫子道,“谦虚过则自卑,若你都不配这两句诗,天下英才,谁能匹配?”
“巧了!”秦风道,“我有一个故人,就比我更匹配这两句诗!”
孟夫子好奇道,“你这故人,是何等人物?”
秦风道,“他不算是个人物,他叫阿良,良是没良心的良,是一个剑客。”
孟夫子道,“游侠儿吗?”
“算是吧!”秦风道,“我这位故人,自小就立下宏愿,若有一日,天道崩塌,他阿良唯有一剑,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
孟夫子道,“匹夫之言,匹夫之勇,一柄剑何以做到这么多的事情。”
秦风笑道,“对,我也经常这么说他,可他却不以为然,每天喜欢头戴斗笠,脚踩芒鞋,腰间挎着一把竹子刀鞘的刀,到处浪迹江湖,逢人就说,我叫阿良,是一个剑客!”
“我认识他的那年,是在一个小酒馆,那个时候,我才不过六岁,而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很落魄,不光是打扮,还有社会口碑,当时的市井圈里,普遍都不承认他是个剑客,大家更喜欢叫他没用的阿良,他一辈子只会坐在那念一些昔日至圣先师孔夫子,曾经周游列国,如何如何行侠仗义的光辉事迹,但是一有人问他为何你不学夫子行走天下,他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半天憋不出来个屁!阿良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我这三尺之剑平的是天下事,这种和凡人争夺名利的事情,他不屑为之,然后,所有人都对他嘲笑了起来!”
“但是不这么认为,我的眼里,他是绝世高手,是剑道奇才,而且没有高手的半分架子,事事亲力亲为,可比那些天天嘴上之乎者也的家伙强多了!”
“他生性洒脱,不喜约束,却屡屡因为人情世故所累,总是陷身樊笼而不得脱身。”
“他出身底层,有很多恶趣味,喜欢把一句伱大爷和狗日的放在嘴边!”
“后来,阿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