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踏着轻盈的步履,来到了那间幽暗而孤寂的牢房外。犬歪正安静地躺在一张草苫上,身着一袭黑色囚服,宛如黑夜中的一抹黑影。乐天轻咳了两声,如同一阵微风拂过林间,唤醒了犬歪的沉思。
犬歪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注视着站在牢房外身穿官服的乐天。他用沙哑而有力的嗓音问道:“你是这里的城主?”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乐天微微一笑,轻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犬歪凝视着乐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道:“看你这身官服就知道了,曘祯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乐天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问?”
犬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上次来提审我的那个官员,应该是从朝廷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调查关于曘祯的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和无奈。
乐天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曘祯大人现在已经没事了,很快他就会到金唐城来提审你。”
犬歪问道:“那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我吗?”
乐天站在牢房外,看着显得十分疲惫的犬歪说道:“你现在是关押在我金唐城的大牢里,曘祯大人想要提审你,是要经过本官同意的,在曘祯大人提审你之前,本官当然是要来看一看你了。”
犬歪微微一笑,感慨道:“看来我在这金唐城的大牢里,还颇有些面子。”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乐天沉声道:“我为何要放你出去?”
犬歪耸耸肩,正色道:“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罪,多年来,我一直从事正常的贸易活动,从倭国进口货物,再将其销售到东方帝国的东南沿海地区,赚取微薄的利润。我何罪之有?若把我放了出去,我将为东方帝国守护海疆,为朝廷效力,绝对会让东方帝国从此摆脱倭患之乱。”
乐天笑道:“你认为朝廷会相信你一个海盗头目的话?”说着便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只听犬歪大声说道:“城主大人应该想想到底谁才有罪,是谁诬告贤良,欺君罔上。”
乐天听到犬歪的话,停下了脚步。他明白犬歪是在说立青诬陷曘祯大人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个犬歪竟然知道这么多信息。如果犬歪将这件事告诉了曘祯大人,那么立青将会遭受朝廷的严厉惩罚,而他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
当下,乐天经过深思熟虑,他深知犬歪的性命绝对不能留。因为一旦这个狡猾的家伙向曘祯大人讲了不利于自己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乐天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害。
因此,在曘祯到达金唐城的前一天晚上,乐天下令:“囚犯犬歪、犬璈、蓬时犯通敌卖国罪,就地斩首。”
根据东方帝国律法的规定,对死囚的处决时间有严格的限制。那就是未时,未时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刻,但随后太阳会逐渐落下,意味着死者的鬼魂如同落日一般,将逐渐沉寂并消失在世间。然而乐天却故意选择在深夜处决他们,这表明犬歪已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
可为何乐天要不惜触犯法律也要保护立青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立青的身份不仅仅是金唐城的守城副将,他还是乐天的亲弟弟,关于他们兄弟俩的事,之后慢慢再说。
次日,曘祯来到金唐城时,乐天亲自出门迎接。当得知犬歪已被斩首之事,曘祯脸色大变,连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乐天并没有向曘祯多加解释,只是告诉他,一个海盗头目,害死了那么多东方帝国的百姓,理该当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无情,仿佛对于这些无辜的百姓来说,他们的生命并不值得怜悯。
曘祯知道朝廷虽然也想处决犬歪,但他自己却想留下犬歪的性命。但现在不仅犬歪被斩首了,连他的义子犬璈和妻弟蓬时也被斩首了。曘祯认为其中一定有蹊跷,于是他决定到金唐城大牢里再去调查一番,乐天并没有阻拦他。因为乐天认为,犬歪已经死了,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可是,乐天并不知道的是,在犬歪的牢房中,放着一份犬歪亲手所写的《自言疏》。曘祯经过一番查找,找到了那份《自言疏》,轻声读道:“窃臣犬歪觅利商海,卖货沿海之地,与民同利,为国捍边,绝无勾引党贼侵扰事情,此天地神人所共知者。夫何屡立微功,蒙蔽不能上达,反罹籍没家产,臣心实有不甘……”
通读全文,可看出犬歪表达了自己的真诚,并表示自己从未与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