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厅。卯景宰相在座椅上安坐下来,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太皓城主,回忆起当年你担任讨贼大将军时,老夫恰好在蒲川城统领军队,也正是在那里,我有幸结识了你。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多年以后。”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被回忆的浪潮所淹没“之前皇上寿辰,我本想与你叙叙旧,却无奈公务缠身,只得匆匆离开。”
卯景的性格向来耿直,虽然已是耄耋之年,性情也温和了许多。太皓感慨道“我一直牵挂着卯景宰相,当年您身受重伤,不得不去兴雨城疗伤养病。我一直想知道,您在兴雨城住了多久,身体才得以恢复?”
卯景陷入了回忆,缓缓道“老夫在兴雨城一住便是两年,之后才重新得到朝廷的重用。”
太皓不禁感慨“卯景宰相真是辛苦了。”
卯景叹了口气“五年前,正杞宰相因受牵连被革职查办,亮羽宰相也因身体不适,告老还乡了。老夫也是临危受命,被皇上任命为宰相之职。昨日便听闻你回来了,今日到你府上却得知你已到衙门,老夫便急匆匆赶来找你了。”
太皓好奇地问“不知卯景宰相找我所为何事?”
卯景正色道“老夫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皇上想见你。”
“皇上?”太皓有些惊讶,“皇上最近身体可好?”
卯景看了看苍翼,示意他先离开。苍翼恭敬的行礼后退出前厅,只留下卯景和太皓。
卯景语气沉重“太皓城主,皇上病危,已经多日未能上朝了。他告诉老夫想见你一面。”
太皓不禁紧张起来“皇上何要见我?”
卯景叹了口气“恐怕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已经等你多日了。”
卯景的话语让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他立刻决定立刻前往皇宫。他们匆匆离开了衙门,太皓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而卯景则乘坐官轿紧随其后。
皇宫巍峨耸立,金碧辉煌,尽显皇权的至高无上。太皓穿越层层宫门,直抵皇上的紫宸殿。殿内熏香袅袅,皇上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太皓跪在榻前,高声山呼“微臣太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呈微微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道“太皓,你来了。”他伸出手,示意太皓起身靠近。
太皓没有起身,而是膝行至床边,紧握住皇上的手。
玄呈继续说道“太皓,朕不怪你。太子玄宝命已至此,你已尽力了。”
皇上的声音如此微弱,太皓侧耳倾听。听到皇上对于太子的死不怪罪自己,他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陛下,是微臣的错。微臣未能照顾好太子殿下,是微臣的失职!”
玄呈缓缓开口,眼中带着深沉的情感“朕深知你为朝廷尽心竭力,付出了无数心血。如今朕所剩时日无多,只盼你能陪伴信儿成长,助他稳稳立足于这皇位之上。”
太皓心中一颤,疑问道“陛下,信儿是谁?”
此时,一名奶妈怀抱婴儿缓步走来“陛下,太子殿下带来了。”
玄呈吃力地伸出手指,指向那襁褓中的婴儿“信儿。”
太皓立刻起身,奶妈将婴儿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怀中。他抱着婴儿走到玄呈面前,玄呈语气虚弱“信儿年幼,还望爱卿多加照拂。”
太皓郑重地叩首“陛下,您定能洪福齐天!”
奶妈迅速将婴儿从太皓怀中抱走,玄呈疲惫地道“朕心力交瘁,想歇息片刻。”
太皓心中五味杂陈“陛下,微臣告退。”
随后,太皓缓缓走出紫宸殿,此时卯景宰相已等候在殿外。他关切地问“太皓城主,已见过皇上了?”
太皓面色苍白,微微点头“见过了。”
卯景深吸一口气“太皓城主先回去歇息吧,老夫也要去拜见皇上。”
太皓踏出皇宫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责任压在心头。他看到许多官员匆匆赶往宫中,心中不禁泛起涟漪。皇上那句“助信儿稳坐皇位”的话语,反复在太皓心中回荡。他思量着,这话到底只对自己说,还是对所有的官员都有所交代?身为一个城主,自己又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信儿,这位太子殿下,究竟何时被封为太子?又来自何处?太皓心中充满了困惑。当年的茅茹妃子也怀有皇上的孩子,如果顺利降生,如今已是五六岁的稚童,不可能是还在襁褓中的信儿。
刚出宫门,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太皓的沉思“太皓大人!”
这一声呼唤让太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抬眼望去,发现是皇宫中的一名侍卫。太皓并未立刻认出对方,但那侍卫却向他恭敬行礼“拜见太皓大人!”
太皓疑惑地问道“你是?”
侍卫答道“我是雷士啊!”
太皓的思绪瞬间飘回到数年前。他从吐蕃王国归来时,曾带领五位火长和几十名士兵。那五位无名火长分别是雷士、毋双、师淳、赏智和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