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二十多天里,东部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从四个首领齐聚狼庭后的第九天,东胡之地便已尽归大秦!
九天前,额尔发现那条小路,便立刻命令骑兵下马,步行通过那条小路。
七天前,额尔的骑兵就已经从茂密的山林中走出来,出现在了驻守隘口的左大将巴林身后。
当夜,巴林正在熟睡中,两天的时间他以为北胡已经知难而退。
熟料在睡梦中便听到一阵喊杀声传来,他慌忙起身,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匆忙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
“左大将,北胡从身后杀来了!”
巴林大惊,猛地摇了摇头,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后,连忙吩咐道:“快!快!快命人去禀报首领来援!”
来报的兵卒哭丧着脸:“左大将,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来了数不清的北胡兵。
解决完这里的隘口,额尔又命阿察率领一万人星夜驰援北部隘口,自己则占据了营寨,等待北部骑兵汇合。
“娘的,早知道铁托木儿防范如此严密,就不该分兵而行!”
第二天深夜,北部隘口的三万骑兵终于赶到。
额尔命骑兵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便马不停蹄地往东胡腹地而去。
行至大青山西麓,额尔望着眼前一座孤山矗立在大地上,指着大山笑道:“那座山名为大青山,我小的时候曾经跟随父亲来过此地。越过山脚下的两条河便进入了东胡腹地。铁托木儿,洗干净脖子等我吧!”
此时的大青山脚下,所有的扎营痕迹都已经被抹除,铁托木儿带着三万人藏进了深山密林中,静待额尔的到来。
及至额尔率领大军越过大青山,来到查干木伦河和西拉木伦河交界处,准备渡河时,铁托木儿终于动了。
“杀!”
额尔猛然回头,听着自己身后传来的喊杀声,惊道:“怎么回事”
六万大军,首尾不能相顾,过了半刻钟额尔才知道铁托木儿从自己背后杀出。
而自己的后军骤然被偷袭,已经被杀得溃不成军,只能边战边退,往河水方向挤压而来。
眼看就要重演谷水呼尔木的悲惨遭遇,额尔却冷静许多。
“去告诉后军的万骑长,全力抵抗,如敢再退一步,其部军士及家人全部充奴!”
匈奴人的奴隶还不如牛羊地位高!
果然,命令传到后军,立刻便减缓了后退的步伐。
“阿察!命后军再添一万人阻止铁托木儿!查干木伦河水量小,其余四万人立刻从查干木伦河渡河!”
另一边冲过来的铁托木儿见攻势减缓,怒声吼道:“勇士们,此东胡存亡之际,与我全力拼杀!”
东胡的骑兵自然明白,如果今天败了,自己的牛羊将全部归于北胡,自己的妻女将尽数沦为奴隶。
虽同为胡人,可有时同族比异族对待自己人更加心狠手辣!
一时间,东胡骑兵不要命地往前冲击、砍杀,刚刚稳住的北胡骑兵立刻又开始出现后退的迹象。
眼看大军渡河缓慢,自己空有六万骑兵却被困在这小小的河滩地上,根本施展不开,额尔大喝一声:“阿察!你带领大军渡河,我亲自去后军督战!”
阿察策马调转马身,口中吼道:“首领渡河!我去!”
阿察虽是万骑长,在北胡颇具威名,更是额尔中军万骑的万骑长。
额尔皱了皱眉,快马来到河边:“快!加快速度!”说完在亲兵的护卫下也开始渡河。
阿察来到后军时,心已经凉了大半。
后军的两万人已经死伤过半,率先受到冲击的万人全部战死,调转马头迎击的第二部万人也困在这河滩地上垂死挣扎。
阿察大喝一声:“勇士们,首领就在身后,只要抵挡住这次冲击,我们便能把他们杀个干净,到时候东胡的牛羊、女人随你们享用。杀!”
其不愧为北胡勇士,立刻策马冲向敌阵,北胡骑兵重新燃起斗志,随着阿察奋力反击。
半个时辰后,铁托木儿一马当先来到查干木伦河西岸,脚下踩着北胡两万骑兵和阿察的尸体。
额尔的四万人已经渡河重振旗鼓,在东岸怒视着铁托木儿。
两人就这样隔河对望许久,最终还是额尔先开了口,隔着河水大声喊道:“铁托木儿,没想到才两年没见,你比以前大有长进啊。”
铁托木儿微微一笑,尽量忍住牵动伤口的疼痛,应道:“额尔,你屡次挑衅我东胡,如今又率大军来攻,意欲何为”
“哈哈哈,意欲何为当然是让胡人一统!”额尔收敛笑容,怒声道:“如果不是你们从胡人中叛离,导致我们实力大减,我们何至于被匈奴人随意拿捏!”
“额尔,你的野心太大了,大到要用族人的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