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军抵达上郡、吴剑抵达贺兰山以西时,冒顿也动了!狼庭,整整齐齐四万匈奴骑兵列队,其中两万是助冒顿收复狼庭的精锐骑兵,另外两万则是临时拼凑的杂军。冒顿骑马从骑兵前走过,口中鼓动道:“勇士们!冬季即将到来,你们还记得去年冬天的景象吗?草原被冰封了整整六个月!我们无数的族人被饿死、冻死!”随后举起手中的弯刀,厉声道:“我!冒顿单于!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呜呼……呜呼……呜呼!”匈奴人用他们特有的方式不住地发出呼啸,表示臣服、忠心!冒顿指着东方,继续鼓舞道:“北胡人曾经占领了我们的狼庭和漠北草原,如今我们收复故土,但仇恨依然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他们从秦人那里得来了粮食、盐、麻布,这些正是我们需要的!现在,随我一起,让他们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四万人如同恶狼,在冒顿这头狡猾的头狼带领下,奔向北胡草原!冒顿的骑兵速度极快,不过两天时间就抵达北胡北部,随后在隐蔽处休整,即将发起突袭。帐中,色楞奇怪道:“单于,我们为何不直接进攻南方富庶的草原?北方经历过与东胡、扎鲁特两次战争,已经没什么可以劫掠的了。”冒顿摇摇头,神色冷冽:“我要的不仅仅是劫掠,而是彻底覆灭北胡,将他们从北胡草原上赶出去。”色楞有些担忧,迟疑道:“恐怕秦人会出手帮助扎鲁特,而且咱们将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万一秦人偷袭我们的草原和狼庭怎么办?”冒顿自信一笑:“等秦人反应过来,我们早已拿下北胡草原,无需担忧。”随即露出一个狠辣的笑容,冷笑道:“至于狼庭,嘿嘿,秦人最好老实待在长城内,如果他们敢突袭狼庭,那我给他们准备的大礼足够他们享用了!”色楞闻言不再多说,弯腰一礼:“那单于早些歇息,我告退了。”冒顿摆摆手:“去吧,明日一早趁天未亮我们便发起突袭!”次日,四万匈奴骑兵如同恶狼下山,向北胡发起了攻击。扎鲁特在狼庭和漠北草原以西几乎损失了所有的骑兵,远离中部大本营的北方更是防守薄弱,仅仅两天就被冒顿犁扫一遍,转瞬便到了中部的汗宫。扎鲁特一天前便得到了匈奴进犯的消息,在哈珠苏和万余亲兵的护卫下逃到了南部,同时派人向上谷一带的秦军求援。冯酉成在冒顿进攻九原郡时就接到我的诏令,此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派边军接应扎鲁特。但由于边军几乎都是步卒,少有的骑兵冲到草原上就是找死,只能在接应到扎鲁特后退回长城,同时八百里加急从北边道向蒙恬求援,又着人八百里加急从广阳道将消息传回咸阳。扎鲁特到达长城后,立刻便向冯酉成行了一礼,哽咽道:“冯郡守,本汗请求你打开关门,放北胡的族人进来吧!”冯酉成看着得到消息逃难至长城附近的无数北胡人,将扎鲁特和哈珠苏拉到一旁,为难道:“鲁特大汗,哈珠苏不是他人,我就直说了,在没有得到陛下的允准之前,我不敢随便放人进长城!”扎鲁特急了,尽管他是东胡人,可做了北胡的大汗后才明白,胡人本来就是一家人,只是因为当权者的野心,才互相征伐了几代人。如今他是真的把这些人当成了自己的子民。眼见扎鲁特就要跪下求自己了,冯酉成叹息一声,狠声道:“也罢!鲁特大汗,虽然我不能让你的族人进入长城,但可以允许他们跨过禁区,到长城脚下避难,但你的人要保证他们不会冲击关门!”扎鲁特大喜,立刻让哈珠苏带领人马去维持秩序。转身对冯酉成道:“冯郡守,我扎鲁特永远记得你和大秦的大恩!”冯酉成摆摆手:“大汗要谢便谢陛下吧,如果不是陛下诏令让我援助你们,我是万万不敢让你们到长城脚下的。”扎鲁特感激道:“那是自然!”十天时间,冒顿打穿了整个北胡,烧杀抢掠无数,直至长城脚下。看到在此避难的北胡人,冒顿独自策马来到关门前,刚刚接近禁区便有一支利箭稳稳地插在面前不远处。色楞大怒,便要拿箭反击。冒顿摆摆手,开口道:“城上何人?”冯酉成冷声道:“我乃大秦上谷郡守冯酉成!你又是何人?”冒顿冷笑道:“扎鲁特如同丧家之犬逃进了城中,冯郡守如何不知道我是何人?”冯酉成身为郡守,嘴皮子功夫可是不弱,直接转身走了,只留给都尉山牧一句话:“山牧,此等连名字都不敢报上的无名小卒,你与他理会就是了。”言罢竟真的走下了长城!他当然不是小看冒顿,相反是为了争取时间准备擂木滚石!冒顿脸色难看,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厉声道:“秦人为何阻挡本单于报仇!”山牧嗓门极大,大声呵斥道:“本单于?看来你是冒顿了!匈奴主动向我大秦求和,我大秦皇帝仁慈,答应你们止战,并要求你们不得进入秦地、北胡地百里之内!如今你竟不顾两国约定,赫然进攻北胡,真乃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恬不知耻!厚颜无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