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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佗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皱眉道“不曾想这个武贲竟能指挥得动秦军!真是失算!”
“想必齐凉给了他什么皇帝信物,否则即便那些人与武贲关系不俗,他们也不敢违反秦军律离开大营!”
赵佗点了点头,重叹一声“他们明日就要离开番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依我说,哪管他什么名正言顺的,直接率大军打杀了便是!”
芈宜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即便你能靠一时之勇震慑诸军和岭南黔首,可只要背负谋逆恶名,就会人人得而诛之!你在岭南王的王位上又能坐多久呢?”
“只有帝使不明不白地死在岭南,你才可借维护天威之名彻底掌控秦军,届时封锁武关道,再放出皇帝猜忌、欲屠岭南之类的流言,还怕黔首不拥护你?或者直接将岭南黔首蒙在鼓里,他们一辈子也不见得出过自己的村子,怎会知道天下大势?到那时你不就是无名之王?”
赵佗皱眉道“不如让忠于我的将领制造出一场秦军叛乱的假象,叛军将帝使杀掉、我再去平叛不也可以达到目的吗?”
“此亦不可!齐凉本就是右护军,又为帝使,哪个将领不认识他、敢杀他?况且任嚣惨死犹在眼前,你敢保证所谓忠于你的将领不是净室或者皇帝其他的眼线?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秦军!一旦失败我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赵佗长叹一声“夫人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芈宜见他醒悟不再多言,沉思了一会道“无妨,此地截杀不成还有武关道关隘,暗卫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埋伏在武关道险要隘口,离开了秦军保护,杀他们易如反掌!不过……”
“不过什么?”
芈宜轻轻一笑,俏脸煞是好看“他们不是明日才走吗?或许今晚驿馆遭到匪盗洗劫,也如同南海仓一般突燃大火,将他们烧死在驿馆中!”
赵佗双手一拍,欣喜道“夫人妙计!我这便去安排!”
话音刚落,守在门口的馨儿恭敬走了进来。
“右将军,左将军求见!”
赵佗看了芈宜一眼,挥手道“让他进来!”
郑连疾步走了进来“右将军,帝使带着一行人去了大营!说是有话同诸将及监军讲,今晚便住在大营!”
“什么?”赵佗忽地起身,怒吼道“他怎么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放他进了大营?!”
郑连苦涩道“他持帝使节钺,代陛下行事,又是右护军,代护军都尉行事,许多偏将和监军都认识他,哪个敢阻拦,也没有阻拦的道理,帐下只是想着此事需得禀报右将军一声为妥才来的……”
“住口!”
赵佗一声厉喝打断郑连,正要继续发脾气,芈宜连忙起身拉住赵佗,小女子的神态表露无遗,娇嗔道“夫君这是做什么,左将军好心来知会你怎可如此责骂,况且帝使进入大营也没什么不妥,何故如此?”
赵佗微微皱眉,冷哼一声坐下了。
见状,芈宜笑着上前屈身道“左将军勿怪,南海仓大火一案未能查明缘由,夫君心中烦闷,一时冲动,还望见谅!”
转头对赵佗道“是吧?”
赵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失礼了!”
郑连虽然不知道赵佗为何发怒,也能听出来这是搪塞他的话,不过自从监军进入岭南军后赵佗的性格就有些捉摸不定,平日里依旧和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发怒了,他可不想触赵佗的霉头,连忙顺着台阶下了“哪里哪里,是帐下唐突了,既如此帐下告退!”
“左将军慢走。”
郑连走后,赵佗怒道“齐凉狗贼欺人太甚!把我的大营当成了他的卧榻?竟敢随意进出不与我知会,若有机会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芈宜也皱起了眉头“我早有预料此人不好对付,没想到如此难缠!”
随即抬头道“让他多活两天,以静制动吧!”
“嗯,只好如此,他娘的,这样一来恐怕秦军更不好掌控了,气煞我也!”
岭南军大营,齐凉以帝使之名将所有偏将和监军召集到了一起,一番勉励后就势住在了大营。
众人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次日天不亮就轻装简从离开了大营。
赵佗倒是心大,直到监视齐凉等人的覆质着急忙慌地来到郡守府才悠悠转醒。
无精打采地从内堂出来,淡淡道“他们走了?”
“回右将军,走了,不过却是往番禺港方向而去!”
“嗯,甚好……你说什么?”赵佗陡然瞪大了眼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