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哄抬物价吧?”
冯劫这才反应过来,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虽不才,窃居左丞相,但也不是贪婪无度的人,陛下放心,这种中饱私囊、盘剥黔首的事臣绝不会做!”
不是贪婪无度……那就是还有的贪了……
我挥了挥手,笑道:“只是朕没想到这棉衣这么挣钱?”
冯劫有心让司马砺表现一下,拱手道:“臣负责成衣之前的具体事宜,计然令,你向陛下禀奏详情吧。”
司马砺拱手道:“回陛下,棉衣之所以获利丰厚,一者因为今年河西产出棉花极多,幸赖冯相找了足够多的成衣坊制成成衣,棉衣的数量有了飞跃。”
“二者则是棉衣对于大秦黔首的重要性,比之芦花的保暖效果增加了何止十倍,许多人不惜重金购得一件棉衣,既可以当作衣服穿,又能当作棉被盖。有了这些棉衣,大秦每年冬天不知道要少冻死多少人!臣代天下黔首谢陛下!”
司马砺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冯劫补充道:“诚如计然令所说,臣擅自做主将棉衣的尺码做大了一些,这样一件棉衣就可以发挥棉被的作用,多充的棉花黔首也可以取出来给孩子做件衣服。”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朕的冯相能为黔首想到这一点,朕心甚慰啊。”
冯劫一本正经道:“能为陛下分忧、为黔首谋福,臣之本分也。”
我转口提醒道:“不过你此举可是违反了金布律,记得同李相知会一声。”
“是,臣此前向李相提过此事,虽有悖于度量衡,李相也十分赞同,去冬事情颇多,便没来得及禀奏陛下,臣回去后便同李相出具公犊造册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