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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县尉邢明就站在衙门口,背负双手,冷冷的望着众人,目光更是直直的凝视着许元胜。
那目光淡漠,无情,透着苦寒三尺的冰冷之色。
除此之外竟是看不出半点愤怒和不满之意,犹如真的对自己这个依然干嚎中的侄儿,并不关心。
但却令负责抓捕的众差役,心底莫名的一沉,伫足不敢再上前。
特别是赵志鹏,脸色一变再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解释一番。
众人目光都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许元胜。
徐朗心里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两方人就僵持在了县衙门口。
这个时候方远山上前一步,在其后的郝军和赵志鹏微微缩了缩眼,方远山这是要卯足劲站在许元胜这一方了。
更不惜,直面县尉邢明大人。
两人想到了方远山家里的情况,妻死,独子十七岁。
而且方远山已年近四十多岁,早些年受过伤,这个时候不搏一把为儿子谋个前程,说不定过个几年想折腾都没有那个身体了。
兵部司的机会,对方远山无疑很重要。
“见过邢明大人!”
“查徐朗和刑大海存有以权谋私,私相授受以及财物不明等,着带回审查。”
“期间刑大海抢夺徐朗军刀,欲反抗差役缉拿办案,导致受伤,医师已经处理过,生命不会有危险。”
方远山沉着脸上前一步道。
“你是兵部司看重的优评差役!”
“办案经过不用和我说!”
“我只有一个诉求,查实,查清,不要让获罪者逃脱制裁!”
“也不能冤枉一个人!”
“若是存在公报私仇,我会严惩不贷。”
邢明沉声道,特别最后一句话时,他冷冷的看向方远山,最后眼神停留在许元胜身上,因为那一刀是许元胜砍的。
“是!”方远山拱手抱拳,随后挥手欲命人押入大牢。
众人长舒一口气,邢明大人明面上还是秉公执法,没有强行干涉差役的执法权,即然是规则范围之内,那就好办了许多。
正待众人要进入衙门里时。
谁曾想!
“后备差役许元胜,未转正期间,无执法权!”
“回家待命期间,按照大胜律例在此期间,不可干涉衙门一应案件。”
“擅抢差役军刀,致嫌犯受重创!”
“责令押人大牢,一并处置!”
邢明沉声道。
在场的人神色一凛,来了,还是来了!
徐朗脸露兴奋之色,不愧是县尉邢明,更通晓大胜律例。
谭磊脸色难看,这如果押入大牢,肯定要被衙门辞退的。
方远山,郝军和赵志鹏,并没有动手去抓许元胜,他们三人心里明白,许元胜已经不是后备差役,而是兵部司暗卫,是他们的上官。
三人都没有点破许元胜的身份,因为暗卫是绝密。
除非许元胜自己说,否则绝不能外泄。
至于其他差役,皆是方远山,郝军和赵志鹏的亲信,他们三人不发话,也没有动手。
一个个都顶着县尉邢明的压力,都感觉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尔等敢抗命!”邢明走下台阶,上前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差役从衙门里走了出来,一看眼下的阵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的他浑身发毛。
“什么事?”邢明蹙眉冷声道。
“接顾大人命令,我是去找许元胜的!”那差役满头的汗水,被邢明看的颤颤兢兢。
“什么事?”邢明目光看向衙门深处一眼,心里有不妙的感觉。
“许元胜结束后备差役职务,自今日早上起入正式差役,昨日档案已经送入府城归档,命其接手今天的案子。”那差役强忍着泼天压力,拿着一份正式的任命文书,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许元胜。
不知道是该交给邢明,还是直接交给许元胜。
“许元胜领命!”许元胜大步走过去,一把拿过那份任命文书,塞入了怀里。
“叔叔,救我。”
“救我啊,疼死我了!”
刑大海是真的慌了,如果是那个砍自己胳膊的人审案,可就麻烦大了。
“啊,怎么转正了!”
徐朗也满脸不可思议,顾大人怎么偏袒许元胜,后者怎么就突然转正了。
该死,该死啊,谁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带走!”许元胜挥了挥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