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交好的商户,据说接到了鼎盛药铺的邀请前去赴宴,连陈充大人也一并去了。”
“他们……不敢不去。”
“至于其他商户,本就没有来。”
“至于城门口如此清冷,是因为守城的守备军,把来往人员驱赶到了西城门,说是这里要留着迎接大人物。”
“……谁敢走这里,一旦被屠,死了也就死了,衙门也不敢管。”
一个差役低声道,目光看向一旁的许元胜,心底明白城内是故意给这位难堪的,借此报复对方在城外三个村子的出手。
“远胜,这个事是我的疏忽。”霍山脸色难看至极,他几番请求许元胜带守备军驻扎广平县。
却不曾人来了,反而如此冷冷清清。
人还没有进城,就先拉起了对立。
“无妨。”
“总要让人出出气的。”
许元胜呵呵一笑。
霍山见状也只能先安排人进城。
很快众人就进了城,先行进入守备军大营里。
此刻城外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一路跑着,也赶到了城门口,他一身差服,正是陈木,不过他此刻却是两眼泛光,浑然不觉得累。
丝毫没有过去闷闷不得志的样子。
“机会,终于来了。”
陈木喃喃道,他亲眼目睹了三个村子的情况。
稍后他就匆匆进了城。
此刻许元胜带着人进城后,径直前往了守备军大营。
等来到之后。
霍山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
就看到守备军大营的门户已经被拆除,连同周边的围墙也被推倒了,称一句断壁残垣不为过。
哪里还有镇守一座城池的守备军大营的模样。
依广平县的富裕,怕是随意一个商户的府邸,都比眼前这座守备军大营要显得富丽堂皇。
“进去!”许元胜骑着马先行进去。
不出意外,也没有意外发生。
有些小伎俩可以用,但在城内刺杀许元胜,除了边军杀手之外,还没有人敢做。
整个守备军大营,空空荡荡的。
若非地面上是石砖铺设,有了年头,多年踩踏之后变得坚实无比,怕是连脚下的石砖也要被撬走了。
外面断壁残垣。
里面空荡荡的。
一个人影没有。
很快胡俊带着人先行搜查了一番。
“都空了。”
“不管是军械库,还是灶房……哪怕是睡觉的地方也没有留下一床被子。”
胡俊脸色难看至极。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多言,却也脸露怒色。
他们是帮广平县来剿匪的。
不是投靠广平县。
……
“远胜兄,你放心,我来协调。”
“晚上之前,一定把一应所需全部准备好。”
霍山眸光透着歉意,却是咬牙切齿道。
城门口的难堪,若是因为三大村之事,也就算了。
但守备军大营这个样子,那就过线了。
别说许元胜,就是他也怒火中烧。
“好。”许元胜点了点头,没有为难霍山,若说谁不愿意这个场面,霍山肯定是的。
他是剿匪主官。
又筹措六万两剿匪银。
若是无疾而终,他是要出大麻烦的。
很快霍山就匆匆离去了。
“总不能干等着。”
“拿着我们从三个村子征集的财物,去城内购置一些所需用品。”
许元胜道。
“怕是对方也不会卖。”胡俊低声道。
“卖不卖是他们的自由。”
“你去就行了。”
许元胜说道。
“是!”胡俊很快就带着人和财物离去。
此刻在广平县南城的一个宅子里。
陈木顾不得洗漱,就快步的朝着宅子后院的屋内走去。
很快就看到了一位老人,他白发苍苍,穿着一身老旧的袍子,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了。
“父亲大人,我们的机会来了。”
“孩儿决定赌一把了。”
陈木走到老人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及老人的脚尖上。
“就是你说的,那个许千总?”
“值得吗?”
“若是输了,你会万劫不复,陈充就有理由对你下手了。”
老人叫陈大年,是陈木的父亲。
“现在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
“儿今年才三十岁,不想如此浑浑噩噩下去了,大青山一战我侥幸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