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的银票,哪怕留在淮阳府不算什么好差事。
但这里毕竟是府城,他这个货行依然收益颇丰。
只不过这些都要上交熊家,只是暂时存在这里的。
他要用来,谋一番机会。
不为熊家,不为自己,只为孩子有个未来。
此刻淮阳府城内,消息不胫而走,是外省的大商队得到了消息,只需要一两日就能到淮阳府城。
带来了足足几十万匹的中下等棉麻布。
……
“是七十万匹。”
……
“是足足一百万匹的。”
消息越传越快,很快整个府城内都已知晓了一般。
“真的?”
“假的?”
一些手里还有中下等棉麻布的商户,有些犹豫。
随着第一个开始出手,接二连三都开始出手了。
中等棉麻布重新跌到了一两七钱,下等棉麻布跌到了九百文后。
很快陆陆续续的人,纷纷出手。
价格不断的继续下跌,好似雪崩一样。
直到中等棉麻布跌到了一两二钱,下等是六百文,才是堪堪止住。
不少人皆大欢喜。
也有不少人扼腕叹息,没有卖到最高点。
……
等了一日。
不少好事者已经在城门口去看外省大商队入城的景象了。
可是没有来?
而城内的棉麻布需求依然在继续,发现收不到布匹了,就开始慢慢的抬高价格。
中等棉麻布开始慢慢的涨到一两五钱,下等达八百文。
在晌午后。
继续涨价,中等是一两七钱,下等是九百文。
傍晚的时候已经重回中等棉麻布每匹是二两,下等每匹也来到了一两。
又过了一日。
外省大商队还是没有来,有些差役更是在一些商户银两贿赂下,骑上衙门里少有的一些战马,出城沿着官道而去。
直到傍晚后,数个差役才是赶回来。
“一个商队的影子都没有。”
“就连较近的其它府的商队都没有。”
差役回来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他也明白价格还要涨,他要想办法搞点布去。
“哎呀,我操。”
“我家里的小商队已经拉了七千匹布已经走在半路上,我知晓了外省大商户来了,就让其就地出售了。”
“哎呀,我直接派人传话让其返回了,毕竟一路上拉过来也需要不少银子,哎呀呀,亏大了。”
“我家也是,还以为不会再涨了。”
……
不少商户扼腕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卷起了一道凉意。
忽然一个人抬起头来。
“完了。”
“下雪了。”
“这次外省大商队更是来不了。”
“西川行省其它府的也别想来了。”
“卖早了,我亏了至少十万两银子。”
一个商户喃喃自语,看着附近的一干商户们,都是顿足叹息。
他忽然掉头就是朝着城内跑去,更是扬起手大喊道。
“我要布,中等棉麻布我给价三两五钱一匹,下等我给二两一匹,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个价格很高了。
他不怕吗?
他怕啊,他怕买不到。他很清楚,只要有人接盘,他就能狂赚,现在下雪了,兵士换装,需求量大。
肯定能卖得掉。
如这样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价格骤然间狂涨,好似两日下跌,没有大涨,在雪花飘下的那一刻,突然间报复性的狂涨了。
……
许元胜此刻在一家客栈里,打开窗户,看着飘起的雪花,嘴角长舒了一口气,等了足足六日。
终于下雪了。
蹬蹬蹬
快步上楼的杨雨烟,也刚好看到了许元胜推开了窗。
“大人,我来是想告诉你,真的下雪了。”
“你……要发了!”
杨雨烟眸光内透着敬佩和崇拜,眼前这个男人手里的布匹已经达到了一百八十多万匹,依现在的价格来算真的发财了。
“现在的价格,是多少了?”许元胜呵呵一笑,意料之中吧,但也确实惊险,还好这场雪来了。
要不然再拖下去,他的银子就要见底了。
“现在中等棉麻布达到五两三钱一匹,下等棉麻布也达到了二两八钱了,在下雪时,陡然间暴涨的。”
“已经远超过之前的价格,达到了绸缎的价,和过去的进价相比,达到了九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