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没有时间了」。
但是意识恢复后,小哥对这一段呢喃的记忆为零。
「你奶奶还说什么了吗?」吴小邪有些焦急的问道。
霍秀秀有些惊讶他的反应,但还是摇头道:「没有,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且后来奶奶告诉我,她之所以挂在床架上,其实是在练功。」
「奶奶说这是霍家女人练软功夫的方法,必须挂着睡骨头才能达到最大的柔韧度,她从十九岁做姑娘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这么睡,导致身上很多地方都是骨刺,只有挂着才不疼。」
胖子的思维不受控制的歪楼了一下,「我靠,那你爷爷洞房前肯定练了好一阵子。」
霍秀秀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继续对吴小邪道:「我曾经偷偷溜进我奶奶的屋子,在里面找到了几盘很特别的录像。」
一听到「录像」二字,吴小邪的眼皮子就控制不住跳了跳,「什么录像?」….
霍秀秀压低了声音,神情带着些难以掩饰的恐慌,「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地上爬。」
「那张西沙合照上有好几个都在地上爬,好像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样,一直机械的重复着爬行的动作。」
「我看到了陈文锦,李四地,还有好几个人,但是没有我姑姑和这位古董哥哥。」霍秀秀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变成了你们之前口中所说的禁婆,但他们的表现很明显不正常。」
吴小邪惊讶,「没有霍玲?」
霍秀秀摇头,「没有,但看来我姑姑最终还是变成了那副样子。」
胖子忍不住插嘴道:「大姐头不是还带着咱们在王母国外的沼泽里洗过泥巴浴么?怎么听你这意思,她在格尔木疗养院的时候已经变身了?」
吴小邪摇头,「应该不是,这或许是陈文锦他们试图给后来人留下线索的方式,或者是验证推测的记录。」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张杌寻出声,将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道,「那就是你看过的那几盘录像是被人挑选过的,你以为的滴水不漏,实际都是在你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霍秀秀有点不服气,「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刚说完,她忽然脸色一变,「不对,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查到的这些信息,其实是我奶奶有意透露给我的?」
吴小邪对这种挤牙膏一样的坑侄子方式是深有体会,「可能性很大,当时发现录像带的时候你才几岁,怎么可能斗得过你奶奶。」
霍秀秀一下泄气了,「奶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杌寻单手撑着下巴,唔了一声,「这大概是,你们九门老一辈的某种奇怪癖好?专给自家子孙挖坑。」
霍秀秀嘴角抽了抽,「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可怜呢。」
完了转头一看吴小邪,蹙着的秀眉立马松开了,「哈哈,这里还有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呢。」
吴小邪无语的看着她,「小丫头,你这样戳人伤口,很讨打的好不好。」
霍秀秀半点不怵他,大笑几声,然后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再说说我之后的一些发现吧。」
霍秀秀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
简单来讲,就是她曾经在奶奶的书箱底下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信件。
原本以为会是情书什么的,怀着小鬼头发现家长大秘密的好奇心打开,结果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收件货物的表格。
上面的时间是从199年开始,每年三月的下半月,霍老太太都会收到一个取包裹的通知单。
因为霍家的地位特殊,每年收到的包裹邮件都会拆开检查,填写备案记录。
霍秀秀发现的几个信封里装的,就是当时包裹里的货物备案表格单子。
整张表格上只写着「录像带」三个字。….
这无疑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几次三番的往奶奶的屋子里摸,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在衣柜背后的一个墙洞里发现了那几盘录像带。
因为实在好奇录像带里的内容,霍秀秀就偷偷存了零花钱买了个刻录机,趁奶奶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将录像带里的内容刻录下来,然后溜去同学家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一开始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吓坏了,惶惶了一个月,内心的忐忑终于平复下来。
用胖子的说法,就是霍秀秀的性格其实和早期的吴邪很像,遇到一点奇怪的事情,就会抓耳挠腮,非把事情搞清楚不成。
在霍老太太的耳熏目染下,才十几岁的霍秀秀就已经觉醒了小狐狸的潜质。
她知道奶奶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或许跟那次梦魇时的低语有关,于是她开始试图调查这件事。
她用了一个很讨巧,但暴露风险极大的办法,就是模仿奶奶的笔迹给那些老信件里的地址一一写信。
就这样,坚持守了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