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股浓郁的藏香味道并不是从炉子里发出来的。
他感到有些奇怪,便循着味道在毛毡中穿梭,很快找到了藏香的来源。
同时他也看到,在这些成片的毛毡后方的地板上,用更华丽的毛毡围出了一方地方,中间有一团不知明的东西在微微颤动,它的身上盖着同样的毛毡。
小哥知道这东西是活的,因为他听到了很浅很浅的呼吸声,声音非常轻微,像人又不像人。
小哥半蹲下来,手按在绑在腿上的短刀上,很警惕的盯着那团东西。
很快他就发现那竟是一个女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已经被折断了四肢骨头的女人,只有一点皮肉和筋丝还连着,断口处的血原本被冻成了深灰色,在这个温暖的地方又开始融化,血水渗出来浸染了她身下的白色毛毯。
这女人不知为何会被弄成这个样子放在这里,看得出来她非常痛苦。
小哥走过去,发现这女人的眼睛也是瞎的,眼珠一片浑浊,小哥知道,当人眼被浓烟熏过,眼球里的组织视觉功能被破坏的差不多的时候,眼球就会变成这种颜色。
也就是说,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完全彻底的瞎透,她还是能感受到非常模糊的一点光源。
那些藏人为什么要将眼前这个清秀的姑娘折磨成这个样子,即便她的伤口处已经被麻线粗糙的缝合过,但很显然,他们并不想她的伤口恢复,她的骨头碎裂的不止一块,她一定遭受了极大的酷刑。
这是那些古怪藏人对女孩施加的某种惩罚吗?小哥有些不解,女孩究竟触犯到了什么,值得对方用如此兴师动众的残酷法子将人折磨得只剩下半口气。
小哥并不觉得心疼,他的认知里不存在怜悯,对于人世间的丑恶,他看得太多了,同情这种额外的情绪不属于他,也最没有用。
他并不想知道造成女孩这般模样的原因。